“真的能行？”陳先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湊近細看，伸手輕輕撫摸後更是驚呼出聲：“我的，居然這麽快就有脈搏，真的接上了……”
“那是當然。”汪川的聲音從布幔外悠悠傳來：“這樣切割接續的活兒我在自己身上試了不下幾百次，隻要兩人的鮮血味道相符，再將其中血脈筋絡仔細相對縫合，過個十半月就能動了。”
心神俱震的幾位先生並沒介意汪川這句話背後隱藏的血腥，而是完全沉浸在眼前不斷發生的奇跡中：“這這這……竟然連五髒六腑也能換？”
“怎麽不行，隻要接續得當，就算再多生幾條手臂也什麽沒關係。”身在布幔之外的汪川回頭望望刀臉上帶了些傷感：“可惜肉身雖能修補，化灰後魂念卻無法重生。”
幾位先生明白他是想起過世的師尊黯然長歎，這時另一處布幔中驚呼更是此起彼伏。田玉琴顧仙容一幫女弟子看到眼前起死回生的奇景，心中驚異可想而知。
“幾位師兄，你們該放心了吧，這些殘軀精血已經快要耗盡，此地靈氣充沛，隻要麵上未現屍斑就可用於他人，速去挑選一些抬來備用。”
汪川完轉身對著台階上的靈逍眾人擺手示意：“別看熱鬧了，現在這裏用不著你們，快去讓他靜觀思緒恢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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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紛亂的叫喊在耳邊縈繞，破空聲接連不斷響起，無數道絢爛光華在空中閃耀交錯，有個冰冷聲音遙遙響起：“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為吾族榮光，生而頂立地，寧燎身烈焰，絕不屈膝救活。我等鮮血，將灑滿後人通向榮耀之路……”
一團團光亮爆裂中，一個又一個荒族勇士雙眼赤紅嚎叫著揮舞刀斧衝上，與前方撲近的眾多修者殊死拚殺。
血光與呐喊中，一張張麵孔漸漸在刀腦中清晰起來，慢慢凝聚成一個端坐在他麵前的紅袍老者。
“顧師伯……您……受傷了？”身上紅袍還有幾處焦黑的顧千重迎著刀關切眼神欣然一笑：“不要緊，你子終於認得了我。”
“你中了魂兵生死不明，各派亂成一團毫無頭緒。多虧幾位大巫者奮不顧身施展荒神術，數百名荒人勇士舍身撲擊擋住敵人，我們才趁亂殺開一條血路逃回來。”
“這段日子五玄上戰事不息，追隨成無尚的門派越來越多，玄木城和紅楓宗一個月前已經淪陷，其餘盟派也損失慘重。如果沒有卓兄道兄他們幾位鼎力相助，靈逍早就守不住了。”
刀將那些十分熟悉的名字與麵前臉孔一一聯係起來，轉頭望向聞訊而至的卓虛涵道涯等人，一段段零散記憶填入了腦中空白：“既然局勢如此嚴峻，為何各派還不聚集一起，合力擊潰來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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