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被容襲直接戳破了心思,也並未覺得尷尬。她微微一笑,神態自若,“不錯,你都說得極對。”
“可即便是這樣,我也依舊相信阿染來這裏辛苦如此長久的日子,其中也不乏有容襲的緣故的。”容襲的神色忽然沉靜下來,而他的黑眸耀眼,似乎帶著一種令人目眩的魅力,他說:“我可以這麽想嗎,阿染?”
容襲的語氣太過鄭重,這與他平日裏那般喜歡捉弄人的模樣截然不同。他每每深情,都可叫玉染心頭悵然。
終於,玉染鳳眸的視線微微挪開,隻是口中輕飄飄地說道:“隨你。”
玉染說出的話語何其簡單,可偏偏容襲笑得卻是溫柔且惑人,仿若花開極美時。玉染不知容襲此刻的神情究竟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可至少,她的心中是有劃過幾分無奈與歎息的。
玉染歎息的是,他們相互算計至此,明明幾乎都能猜透對方互相的算計究竟出自何意,可偏偏就是算不出對方的心到底是直接放在你的身上,還是遙遙相望、落在遠方。
七日後,華君與商國嫡公主南宮惜玉成婚,迎娶南宮惜玉為晴妃。
大婚後的翌日,華君同時召見了玉染與容襲兩人前去議事殿。
在得到旨意的一刻,容襲正在為坐在床沿邊的玉染梳著頭發,而他自己也還窩在被褥裏,絲毫不想起身。
而修子期站在兩人的不遠處,隻是稍稍抬眸看了一眼兩人,便又低下了頭去,“公子,公主,君上那邊……”
“我身體不適,動作緩慢些,父王該諒解的。”容襲聞言,不過笑了笑,手下不緊不慢地將玉染的墨發束起。既是又要扮男子裝束,容襲自當給玉染梳得利落些。
玉染垂眸瞧著手裏的書冊,麵上含著風清雲淡的笑意,她勾唇說道:“玉錦受到傳召,理應是從宮外府邸入宮,算算時辰,也還得要好一會兒呢,子期你可莫急。”
“子期你先出去吧。”容襲見著修子期那副想說什麽又什麽都說不出的表情,近乎失笑。
“是,公子。”修子期朝兩人作揖,接著轉身離去,動作極快。
見修子期走出去了,容襲這才笑得顫抖不已,他的眼底滿是狡黠,一雙眸子瞧著玉染的側顏說道:“瞧瞧阿染你,竟然能將子期給憋得說不出話來。”
“分明就是你起的頭,還要硬是賴到我的頭上。”玉染眼眸不抬,依舊顯然自若地輕翻著書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