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夏侯丞相久等了。”玉染笑著引夏侯儀一道坐下,接著才道:“敢問丞相今日特意前來,是所為何故啊?”
夏侯儀抿了一口茶,放下杯盞,才慢慢道:“不知赫連殿下可否容我問一下,殿下的那位義弟……是從何處收得的?”
“我的義弟?”玉染似笑非笑道:“聽丞相這麽問,莫非丞相是認識我的那位義弟嗎?”
“不……隻是覺得有些眼熟罷了。”夏侯儀尷尬地笑了笑。
“世上樣貌相似之人太多,想必這也並不是什麽稀奇事,之前江家的二公子闖上門來的時候不是還說我的義弟和殺了他家長兄的凶手有些相像嗎?這可真是難為到我了。畢竟我義弟雙眼已傷,不能辨物,結果還因此受了驚嚇,讓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玉染微笑著胡說八道起來。
這話聽在夏侯儀的耳朵裏,最讓他難受的就是明知眼前女子根本就是滿口胡謅,他卻根本無法當著人家的麵破口大罵一頓了事。
夏侯儀遊移了一會兒,隻好應承道:“赫連殿下說得是,模樣相似的人這天底下確實多得去了。”
“不過若是丞相不介意,倒是可以同我說說丞相口中的那位與我義弟樣貌相似之人到底是何人,說不準我有機會也可以幫丞相找找。”玉染笑盈盈地說道。
“這……”夏侯儀盯著玉染一陣思量,如果玉染身邊的雲陸就是當年逃出府的雲陸,那不難想象雲陸已經有可能將一切都告訴給玉染聽了,而玉染隻是在當著他的麵揣著明白裝糊塗。
“如果丞相不方便那就算了。”玉染笑著說。
“既然赫連殿下問起,我也沒有什麽不好說的。其實,我以前的妾室曾有誕下一字,但是七歲之時外出走失了。隻是最後沒能找到,便隻能為他立了衣冠塚,就此作罷。而小兒的模樣和殿下的義弟長得格外相似,所以我才……”夏侯儀的話半真半假,當初雖然他也猜到他嫡夫人說得雲陸在河裏溺死的事情是假的,但最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去了,可他本就是個敏銳之人,這次雲陸這個名字不僅傳入了他的耳中,而且連模樣仔細一瞧都覺得有七成相似,這就讓他不得不在意了。
要是雲陸為了報複夏侯家,所以選擇和眼前女子為伍,那到時候可真說不準要被捅出什麽簍子來了。
“妾室?”玉染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夏侯儀,接著倒是收斂神色,道:“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辛苦丞相一番尋找了。不過我想我的義弟應當並非是丞相當年走失之子,他自小是在寧國長大的,是寧國人,而且也並不認識丞相,所以恐怕得讓丞相失望了。”
“不會,不會,也許我那苦命的孩子是當真已經死了吧。”夏侯儀搖頭故作歎息。
“不知丞相可還有他事想與赫連探討一番?”玉染轉而問道。
夏侯儀聞言,眼底泛起波瀾,可麵上還是掛著官場上的正經笑意,他說:“其實今日來主要也隻是想要同赫連殿下道個歉,畢竟上次江家的事情也是委實叨擾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