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侍衛聞言,立刻就有些緊張地彎腰俯身道:“回太尉,玉小姐是君上昨日帶回來的,這才剛剛洗漱起身,確實並非玉小姐自己闖進來的。”
“丞相的嫡長女——”褚豐羽的目光死死地落在玉染的麵孔上。
“是。”玉染垂下眼簾,應聲道。
“真是好樣的啊!”褚豐羽冷聲一笑,輕拂衣袖,轉身離去。他的語氣聽起來並無強烈的怒意,但卻隱有諷刺之意,顯然是在表達著早就知道容襲提拔玉淵之際的背後交集。
褚豐羽走出了雲華殿之後,玉染隨即抬起了雙眼,鳳眸裏波光閃爍,唇角邊露出一抹極深的笑意。
那原本麵露緊張的侍衛也在這一刻站直了身子,神情裏並無絲毫慌張恐懼的模樣,反倒是很有精神地問起玉染道:“明元君,褚太尉是去禦書房了嗎?”
站在玉染身側的婢女瞪了他一眼,似是讓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玉染倒是不在意地笑了一聲,“他去不去都無所謂。”
侍衛頷了頷首,低下頭。
“是子期換了你?”玉染忽然道。
“是。”侍衛點頭。
“他去哪兒了?”玉染問道。
“修大人似是帶著卓姑娘出了雲華殿。”婢女幫著回應道。
“哦——和冷煙出去了啊。”玉染眼光輕閃,片刻後道:“孤去看看太後好了,你們不必跟來。”
“是,明元君。”
“是,明元君。”
南宮惜玉剛讓婢子拿了些糕點給剛剛來的慕容景輝,結果進來的婢女不光拿了糕點,同時在南宮惜玉的耳邊低聲道:“太後,明元君來了。”
南宮惜玉一怔,隨即立刻道:“快讓她進來!”
玉染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一副正襟危坐模樣的南宮惜玉,和正在雙手捧著糕點在咽的慕容景輝。
“公主這副模樣,我倒是要瞧不懂了。”玉染不免失笑道。
聽見這有些陳舊的稱呼,南宮惜玉先是一愣,隨後便莞爾笑了,“物是人非,不得不變。”
“真的變了?”玉染貼著慕容景輝坐下,似笑非笑地揚眉道。
“可不是嗎?要不然我還會乖乖地坐在這兒,還不得三天兩頭上房揭瓦呀?”南宮惜玉顯然被玉染這麽一說,也是覺得放鬆了不少,更是多了幾分往日的活絡。
“聽起來還是三天兩頭上房揭瓦比較開心。”玉染調侃道。
“姐姐,怎麽能上房揭瓦呢?先生說了,這樣是不對的,王宮裏是不能不守規矩的。”慕容景輝聽著兩人聊天,最後苦著一張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玉染聽得怔了怔,半晌才笑了起來,她揉了揉慕容景輝的頭發,旋即道:“我們景輝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真是和我們一點都不像啊,要是能再頑皮一些說不準也不錯。”
“景輝,你不要聽你姐姐說這些……”南宮惜玉覺得這麽說不太好,於是轉而道:“恩……當然聽了也沒關係,但就是還要你自己習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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