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不趕人,容襲也沒有走。
這寧國太子府,沒有外傳的風流韻事,這一個個太子府裏的“美人”,敢問有哪一個不是玉染身邊的幕僚?
邵語嵐沉默地望著容襲,這是她第一次沉默。
片刻後,她驀然起身,轉身出門之際,忽然抿唇道:“但願你一直會守著這一紙婚書。”
玉染是女人,邵語嵐也是女人,都說隻有女人最懂女人,可偏偏邵語嵐沒有信心懂得了玉染。她不懂,也懂不了。
明戌皇朝覆滅,原本四小國的疆土也在瓜分地域之後空前地擴大。
華國為首,安國其次,原本差了些的寧國自從有了赫連玉之後一晃竟是超過了商國,所以赫連玉才會愈發成為眾臣心中無法抹滅的存在。
赫連清站在禦花園裏很久了,他的身邊是慧妃白氏。屏退左右,是真的隻有他們兩人。
慧妃長得很美,如幽蘭,又若青蓮,溫婉且善解人意。
她雖然沒有孩子,但最受寧君寵愛的五皇子赫連楓卻一手交由她撫養。
赫連清沒有再立過皇後,卻一直都很喜歡慧妃,這種喜歡叫相敬如賓,而非抵死纏綿。
“倒是許久沒有同慧妃一道出來走一走了。”赫連清平和地說著。
慧妃還很年輕,二十五六的年紀,而赫連清已經更加蒼老了幾分。
慧妃溫溫地笑著,聲色格外好聽,“臣妾喜歡花,但是沒有特別喜歡的花。花隻要擺在一起好看就好了,單獨挑出來的花不好看。”
赫連清盯著慧妃看了一會兒,忽然輕笑出聲,看了看天色說:“慧妃當真是不枉慧之一字。”
慧妃的神情還是笑著的,她向著赫連清微微福了福身說:“臣妾之慧非慧,不及君上。”
赫連清長歎了一聲,回過頭看著她,須臾之後笑說:“確實,教你出來的人才是朕慧之不及的。”
慧妃沒有多言,也是同樣靜默著看向赫連清,片刻之後,她的目光裏像是多了些什麽,忽然深深俯身,隨後退到了一邊。
“言出必行,看來在這一點上是沒有人敵得過你了。”赫連清轉過身,眼中多了一分笑意。
甚至不用猜測,便知曉來人究竟是誰。
玉染白衣翩翩,提著眉眼笑說:“赫連君說笑。”
“你不愛說笑,所以我不會在你的麵前說笑。”赫連清又道。
玉染無聲地笑了笑,咧著嘴,又看了眼慧妃,才收回視線,“她好看嗎?”
“隻要自己坐得穩四妃之首,那就好看。”赫連清說。
玉染點點頭,很是讚同地道:“說得也是。不過,我很喜歡慧妃娘娘。”
“因為她好看?”
“不,因為她聰慧。”玉染搖頭說。
赫連清一雙眼睛裏的仍是複雜,也許隻要看著玉染就是複雜的。“她剛才還說自己慧之不及。”
玉染笑說:“赫連君這話說得可不對。聰慧就是聰慧,慧之不及就是慧之不及,兩者是不矛盾的。所以她說得無錯,我說得也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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