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玉染對巧天居的印象其實以往一直不大深,也是這兩日容襲住進去了,她才走了兩次。她記得巧天居是離太子府後門最近的地方,所以也被布上了陣法,平日裏走得人便更少了。
巧天居冷冷清清的,仿佛讓玉染想起了容襲住在曉寒山上時的模樣。
隻是可惜自從明戌皇朝的土地被四國瓜分了之後,曉寒山的那塊地方便屬於了華國,而且現在也就容襲一個人住在巧天居,沒有修子期,而玉染更是隻能以寧國太子赫連玉的身份去見他。
天色明朗,仍舊掩不住巧天居院裏的蕭條,連棵遮陰的樹都沒有,看來以往確實已經把這裏給荒廢了。
玉染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對不住容襲,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麽一個搭錯筋,便想起了叫人住進這個破敗的院裏。
玉染隨手敲了敲門,也不等容襲應答便走了進去。
她看見容襲坐在桌案邊,用著那雙攝人的眼睛盯著自己,還是那樣美得不像話。
容襲指尖微動,書頁又是被輕輕翻了過去,窗戶半開著,陽光透進來,映著他半邊臉容。他一襲白衣素雪,墨發如綢,直叫人挪不開眼。
“太子殿下有空前來,還真是不甚榮幸。”容襲沒有驚訝,他笑得格外平和。
玉染提了提眉眼,挪了把椅子在桌案的另一邊,隨後自在地坐下。她擱著腳,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手臂又擱在桌案上,像往日裏麵對外人一般壓著嗓子,笑著說:“慕容殿下覺得在巧天居裏住得如何?”
“挺好。”容襲說。
玉染心中無語,片刻之後愣是大笑了兩聲,“慕容殿下恐怕是第一個會這麽說的人。”
“是嗎?原來我還在想要不要給慕容殿下換一個居所。”玉染如實說。
“換一個?”容襲挑眉,“再換莫非還能是與太子殿下同房共枕而眠嗎?”
玉染剛剛才替自己斟了杯茶,茶杯還未到嘴邊,硬是險些手下一抖給灑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容襲會說得這般露骨。
這麽說來,容襲好像確實要算得上是玉染名義上的男寵,恩……這就有些意思了。
太子妃邵語嵐,還有太子府裏的這麽多“美人”,試問有哪一個真的和玉染躺在同一張床過?沒有。
所以說到底,她也不可能真的和容襲睡在一起,也是真沒那個本事以赫連玉的身份和容襲躺在一張床上。
玉染心底暗自念叨了幾句,最後是鳳眸斜了斜,薄唇微揚,盯著容襲的眼睛,笑著說:“看來慕容殿下和那位離開的明戌公主也沒有那麽的情意深重。”
容襲聞言也不慌亂,他唇畔含笑,眼底漆黑深邃,一連就是說了好幾句。
“明戌皇朝不複存在,她早已不是明戌的長公主。”
“阿染她很喜歡我。”
“我也很喜歡阿染。”
“至於情深以重這般的歡好之辭,不適合我們,因為我們隻要過好每一次彼此相逢的時刻,就是於對方來說最大的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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