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弟還真是好興致。”赫連儀不溫不火地笑了一聲,“這般稱謂竟然隨意套在一個普通公子身上,也不怕父王知曉了怪罪下來。”
容襲是華國的四殿下,這件事情曉得的人也就玉染身邊的人,赫連楓也聽寧國國君赫連清說了,更是知道容襲是玉染的青梅竹馬.以玉染的話來說,容襲是一個可以才傾天下的人,也是一個值得人敬佩的人。
赫連楓想得很簡單,既然是玉染都覺得敬佩的人,那他就應該更加尊敬。
“小五,你到底得聽我說一句。”玉染用折扇敲了敲赫連楓的肩膀,叫他轉回頭來。
“玉哥哥?”
玉染微笑,“君子相交、天下興亡之間,稱謂是虛,有理即是正確,沒有人會來聽一個無理的人將沒有道理的話。你想聽就聽,不想聽哪怕當做耳旁風也是無所謂。所以小五,別人的思想不能左右你何,你又何必憋在那兒苦呢?”
赫連楓飛快地點頭,赫連儀的臉色鐵青。
“走吧,還嫌不夠晚嗎?”玉染抬了抬眉眼,又擺了擺手說。
“是的,玉哥哥。”赫連楓接話。
留下赫連儀,玉染幾人便走開了很遠。
“慕容殿下,剛才真是不好意思。”赫連楓走在容襲邊上,盯著容襲的一雙漆黑的眼睛。
“我是無礙,想來還是五殿下不大合算。”容襲平和地笑著。
赫連楓好奇問:“哪裏不合算?”
容襲笑著瞥了一眼走在前頭的玉染,“被太子殿下訓了一頓算嗎?”
赫連楓愣了一下,隨即小心地瞧了一眼玉染,“玉哥哥說的都是對的,所以我沒有覺得不合算。”
“真是稀奇。”容襲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玉染聞言倒是眉梢微揚,略是回頭,“哪裏稀奇?是不是覺得赫連儀說得還是有理的?”
“若是再有理的人說不過太子殿下,那也就成了沒有理。”容襲肯定地說。他的眼底漆黑,含著笑,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是了,玉染身為的太子赫連玉和五皇子赫連楓本該是寧國皇族中最對立的存在。可偏偏現在叫人奇怪的景觀就是,被寧君寵愛的五皇子赫連楓成天都是纏著太子,一段日子不見便還會甚是想念,甚至覺得從太子口中說出的話都很有道理。
赫連楓很崇敬玉染。
是那種非常非常厲害的崇拜。
“怎麽會。”玉染微笑,聲色沉穩,“我一直都認為父王說的才是最有理的。難道不是嗎?”
壽辰宴被擺在了禦花園裏,剛好春色怡人,叫人迷醉。
許是在宮道上閑聊的時間久了,四處還兜兜轉轉地繞了繞,所以待到四人來到席位前準備落座的時候,已是幾乎所有人都在了,赫連儀也在。
寧君赫連清抬眸望去,視線落在玉染的麵容上,又移到容襲的臉上,須臾後輕笑,“太子來了。”
玉染停在赫連清之前,一揮衣袖,雙手交疊,朝著赫連清紮紮實實地作了一揖,“兒臣參見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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