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聽著直接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咧著嘴,一邊微微搖頭,望著邵語嵐的後背笑得無話可說。
邵語嵐驀地回頭,“我說得哪裏不對了?”
玉染連連點頭,笑道:“是是是,你說得很對。容襲長得好看,越好看的我就越喜歡嘛。”
邵語嵐拿來玉染擺在一邊的外衫直接就丟在了玉染的床上,隨後轉身就走,“不管你了。”
玉染一手捏著衣角,雙腳剛剛落地,也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就見邵語嵐匆匆地摔上了門,最後不禁兀自失笑起來。
玉染一身黑白雙色竹葉紋的衣衫,烏發玉冠束起,細碎的發絲往臉頰兩邊淌下,她一手執著折扇,眉眼飛揚,走在自家花園石子路上也是傾盡風流,翩然自若。
邵語嵐一直調侃玉染明明是個女子卻經常連件裙衫都穿不了,真是太無趣了。但玉染卻是樂得自在,穿什麽都覺得順暢,連那眉眼神韻都可以給你換一個人,有時也是叫人可怕得緊。
玉染愣是在書閣外頭站了一會兒,才緩緩舒出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想起昨夜與容襲的交談,玉染並沒有覺得輕鬆。她看出來容襲昨日就是在等著她去找他,連怎麽膈應她的說辭都想好了。若是她說錯了一句,那不管是安國那邊的卓冷煙,還是近至容襲身邊的她,都會不好過,是真的不好過。
所以才會有那麽多的人問她,為什麽她明知容襲的危險,卻還要將人留在身邊。
玉染於此隻好感歎,容襲在她的身邊危險,不在她的身邊更危險,那她還不如在明麵上看著容襲,暗地裏自己心驚膽戰一刻,總好過時時刻刻都在猜測遠在千裏之外的人到底都是在籌劃著什麽。
“安國國君向來多疑,脾氣暴躁,我不覺得殿下去了那裏會是好事。”樊溫眼中流光婉轉,搖了搖頭說。
宋澤是他們三人裏年紀最小的一個,比玉染還小上四歲,他一屁股坐在椅凳上,神情頗為苦惱,須臾說道:“可是殿下不去也不行的,要是換了別人那就真的不好拿捏了,尤其是那位二皇子。”
秦奚神色溫溫,思慮良久才說:“殿下此行必定會去,毋庸置疑。安國國君並非是殿下最大的麻煩,最大的麻煩其實終歸要落在一個地方。”
“安國的丞相府。”宋澤眼睛瑩亮,脫口而出道。
“不錯。”秦奚點頭。
“不錯什麽?”忽然從一旁跳出的聲音,是玉染。她笑盈盈的,明眸皓齒,風姿翩然,手裏拿著的折扇一把就敲在了秦奚的肩頭。
秦奚先是反應過來,朝著玉染作揖,笑意溫和,“殿下你來了。”
樊溫也是對著玉染笑了笑,宋澤倒是直接從椅子上起了身,湊到玉染身前道:“我們是在說殿下作為寧國使者要去安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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