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眾人都差不多用完酒菜之時,長孫延終於屏退了歌舞美姬,同玉染轉而談聊起來。
“赫連太子可知孤的六公主近來可好?”長孫延隨口先問了句。
玉染一本正經答道:“六公主一切安好。”
“是麽,那就甚好、甚好!”長孫延將杯酒通通飲下,朗聲笑了起來,接著轉而又道:“近來孤因邊關戰事緊要,實在難以在他事上分心。”
玉染也為停頓,繼續道:“君上為安國社稷盡心,是安國眾百姓之幸事。”
“那赫連太子以為,此次華商兩國於安國來說會如何?”長孫延聲色沉了些,但依舊問道。
“我是寧國太子,想來不敢輕易在君上麵前妄言安國之事。”玉染客氣地回了句。
長孫延擺了擺手,望著玉染道:“赫連太子言重了,孤就正想聽聽你的看法。”
玉染似是沉吟片刻,隨後小幅度地點了點頭,笑說:“那我就隻此淺談一番,還望君上莫要見笑。”
“當然不會,還請赫連太子直言。”長孫延立刻道。
玉染想了想,慢悠悠地說:“華國在攻打寧國無果之後立馬就轉而南下直取安國樂雪城,確實可以算得上是華國當時為將損失降到最小的上策。可如此一來,安國卻是因沒有準備,邊城受到重創,人心惶惶。華國雖說暫時退兵,但實則卻在暗中觀察安國動向,如若有任何可乘之機,華國必當以其兵力再次碾壓安國邊關。
“商國與華國並未聯盟,可商國緊鄰安國西麵,那一麵因為地處偏遠,所以可以說是安國兵力的一處空缺,許是隻要商國在華國之後緊隨出兵,那安國十有八九就會措手不及了。當然,安國若亂,那鄰於安國的寧國也必然會受到影響,到時軍心和民心若是也騷動起來,那寧國也無法幸免於難。”
玉染話畢,在場的不少大臣都是互相之間小聲談論起來,最後皆是紛紛點頭。
不過,最後站出來同安君諫言的竟是丞相玉淵。
玉染擱下杯盞,抬眸望去。
說起玉淵的姓氏,玉染還當真有問過容襲。玉染從小與容襲相識,那時的化名便已是玉染,若說容襲從那時起便特意為玉染安排了這樣一個人在安國,玉染還真是不大相信。但後來一想,容襲喜歡未雨綢繆,玉染自己何嚐不是?多留幾手準備,總歸是好的,更何況那個人是容襲呢?
“君上,臣以為赫連太子所言極是啊。”玉淵作揖之後仔細說道:“樂雪城隻是前車之鑒,若是現今華商兩國同時出兵安國,那安國必然受到重創。”
長孫延默了一會兒,似是又飲了幾口酒釀,這才仰頭像是想了會兒,點頭道:“赫連太子和丞相說得皆是有理啊,那依照丞相來看,此時該是作何打算最好啊?”
“臣認為,現今安寧兩國既已有和親之美,那不如便就此與安國聯盟。兩國聯手,安國擁有赫連太子如此之才,想必定能化險為夷。”玉淵俯了俯身,語氣格外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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