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還不覺困意,但容襲困了,殿下覺著呢?”終是容襲啟唇。
秋意微瑟,一陣風吹過確實帶來幾分涼意。玉染也不想幹站在門口,聳了聳肩,一手從容襲的手肘處穿過,抓著他的衣袖往庭院走去,她目不斜視地說道:“一口一聲殿下,容襲你的誠意還真是叫人敬佩。”
“殿下一口一聲慕容殿下,叫得也是順暢。”容襲也說道。
玉染挑了挑眉,沒有再接話。
兩人一路走回寢房,玉染輕巧地推開門。穿過屏風,裏頭看上去很是潔淨,邵語嵐的床榻上已經搬得空蕩,甚至還換上了新的床鋪。而隔間裏,玉染的被褥也被折疊得整整齊齊。
從庭院的外邊看,這不過是一間屋子,而裏麵卻又被寬寬的屏風隔成了兩間,沒有走進來的人根本不會發現。
玉染回頭看了眼跟在她身後的容襲,又指了指她自己的床榻,悠哉地問:“就讓你占了我的床,怎麽樣?”
容襲走到玉染身側,又環視了一眼玉染的屋子,最後視線落在她的床榻上,須臾之後他似笑非笑地望著玉染,眼底漆黑幽深,他說:“我占了殿下的床,那殿下該怎麽辦呢?”
玉染挑了挑眉,斜眼瞥了瞥屏風另一側邵語嵐的床榻,啟唇道:“那裏不就可以。”
“世人都說殿下傾盡風流,不過現在來看,似乎並非如此啊。”容襲依舊笑著,他直直地望著著玉染片刻,隨後兀自踱了幾步,在玉染的床邊坐下,隨後又在玉染的注視之下褪了外衫,掀開被褥,自在地躺在裏側那頭。他的墨發在枕上鋪散開來,美得驚心的麵容之上滿是慵懶之色,微開的領口之處露出的是白皙的皮膚。他一手撐著頭,依然扭過頭笑盈盈地瞧著玉染。
玉染陡然靜默下來,她的心底仍是平靜的,甚至沒有被掀起波瀾。她與容襲相識至今,容襲的性子從未改變。隻是,時移世易,直至今日今時,他們兩人之間的爾虞我詐似乎比起過去更多了起來,不知究竟何時才會有平息的一天。
忽然,玉染也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床邊,接著同樣將外頭的一層紗裙隨手擱在了椅背上,掀開被褥躺在容襲的另一側。
他們兩人,實在是已經沒有什麽好避諱的,隻不過對裝模作樣也同樣太過的習慣。
真是無趣啊。
玉染雙眼盯著房頂,感覺容襲翻了個身朝著她這兒,溫熱的呼吸隨之吐在她的麵頰上。
玉染眨了眨眼,忽然出聲說道:“容襲,你覺得我們有意思嗎?”
“阿染指的是什麽?”容襲的聲色聽上去朦朧了些。
玉染貼近他一點,讓自己的身子感覺暖了些,隨後低聲說:“我騙你,你害我,我不怨你,你不恨我。隨後又是你接著算計我,我接著思量你。是不是隻要我們都還活著,就永遠都不會有結束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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