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已知公子做這些都是為了你,那公主又為何不肯退後一步呢?隻要退後一步,那公子與公主也不必再互相爭奪,而是可以同仇敵愾,一道以天下為謀。”修子期的神色暗了暗。
“我剛才和容襲也說了,我和他都是太過高傲的人,會對彼此欣賞也是出自於對方的堅毅果決、絕不容輸。你現在要我為他退後一步,也就等同於讓我放棄了自己的決斷,那樣的我也就不是容襲認識的玉染了。”玉染的臉上揚起幾分笑意,是風輕雲淡之色。她說:“所以,我絕對不會向他退步。我很想和他走下去,但我更想贏過他。我要所有人知道,無人可踐踏我身邊的每一個人。要是等到那時容襲還會像現在這樣說喜歡我,那我也就不介意和他走到一起了。”
修子期聞言,沉默下來。
他自認為自己說服不了玉染,他甚至有些感慨。因為玉染的心性實在太過特別,完全不能和尋常女子攪作一潭。修子期有的時候真的在想,如果說這兩個人都不是生在王家,會否命運和決定都截然不同呢?
而同樣,他與卓冷煙分別侍奉於這兩位主人,也就等同於各自為謀,他們要經受的難道不是互相背叛、互相離別嗎?
修子期自己都已經感受到這種對於命運的無力,他又怎能再不滿於容襲與玉染的情感。這種無奈,隻有當事之人才知。
修子期有所晃神,但很快便恢複過來,他一凝眸,覺得還是當下的事最為重要。既然他甘願奉容襲為主,那麽就得為容襲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修子期想罷,斟酌著開口:“公主剛才寫的那封信……”
“哦,你說那個啊……”玉染一手撐著下顎,微微眯著眼休息,她說:“告訴你也無妨。我讓他將信轉交給謝意遠。”
“公主是想?”
“現在致使我和容襲無法立刻安國的最大問題就在城門的嚴密防守,普通百姓都被禁止出入。蘇久她帶秦奚出去的時候還是兵力最弱之際,而蘇久以自身的武功和易容之術要混進來也不是不可。但現在,我們不是一兩個人,還有一個受著重傷的容襲。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想冒這個險。”玉染做事除非確定穩妥,絕對不會輕易下決定,不然拖累的人絕對不會是幾個。
“那公主是希望謝公子可以勸得安君重開城門?可是利益在前,安君當真會同意嗎?”修子期問道。
“長孫延疑心重這一點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現在被利益暫時所惑,但不代表他會一直這樣下去。隻要有人適當指點,告訴他這也許是華君設下的陰謀,也許根本不會以樂雪城想換,隻是為了打探安國,那長孫延就必定對華君起疑。長孫延再易怒、再疑心重,他也應當知曉一國都城城門久閉不開會造成什麽樣的結果。屆時城內百姓人心惶惶,而城外城內的物資無法流通,對安國的損害太大了。如果華君是真的有意謀劃,那再之後出兵,必定對安國會造成不小的創傷。”玉染眼底幽深,指尖輕輕瞧著桌麵,發出清脆的低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