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思樓是在容襲掌控之下,這一點他似乎從來沒有要向玉染隱瞞的意思。所以,既然是玉染可以知道的消息,那麽容襲也一定可以知道,玉染竟然對此十分相信。
“你說得對。”玉染偏了偏頭,眸光依然澄亮。
卓冷煙的麵上浮現一絲擔憂,她壓著聲音說道:“小姐你難道就不會憂心嗎?雖然現在容襲看似對你嗬護至極,可實則他的心裏又在想些什麽呢?又或者,他也正好準備趁著小姐你懷孕的機會做什麽。”
其實卓冷煙會這麽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這過去的五個月來,她經常能看見修子期會出現在容襲左右。而且她也不知道玉染到底和修子期前段時間又談了什麽,結果到最後修子期時不時地就會出現在她的麵前,就連她在自己院子裏練個劍他都能湊過來。
卓冷煙當然知曉,這是玉染的刻意安排。她不是不喜歡修子期,更不是不想和修子期在一起,隻是他們之間就像是橫跨了華國和寧國的距離,中間總有一道深深的溝壑,她根本就越不過去。從修子期來找她時那種時而心不在焉的神情來看,恐怕也正是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存在的距離。
但是之所以讓卓冷煙憂心於容襲,在修子期這點上也尤為可以體現。因為近期以來,修子期似乎陡然變得忙碌了起來,特別是這幾天,來來回回地出入王府,甚至經常都不在容襲的身邊,就算她這一次真的有心找人估計也找不到。
這隻能表明了一點,容襲那邊可能也發現了什麽特別的動向,而修子期也在為此忙進忙出。
“冷煙,就算你想得再多,我也確實已經懷孕整整五個多月了,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玉染聽出了卓冷煙還在因為她懷孕的事情而糾結,於是有些無奈地攤手應聲道。
卓冷煙自然沒辦法再和玉染拌嘴,她想罷,還是收了聲。總而言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弄明白容襲和華國那裏都在搞什麽明堂,就算玉染的表現看起來風清雲淡,但事實恐怕心中也是暗有思量。
時間一晃,又是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裏,容襲對待玉染的態度似乎愈發的溫柔了起來。如果過之前容襲看著玉染的眼神隻是柔和溺人,那現在容襲漆黑的眼底似乎對玉染表達的更有深深的眷戀和依賴。這樣的轉變,玉染一直都看在眼裏。
這一日,容襲和玉染難得地外出賞景,兩人坐在湖畔邊,看著杏花飛舞、桃花錦簇,翠綠的嫩葉在枝頭展開,鳥雀鳴啼入耳舒心。
春天暖風輕拂,帶起人的發絲和衣角,卻不覺寒意。玉染就這麽直接坐在草地上,而容襲貼著她坐下,將她輕輕攏在懷裏。
“又是一年開春了……”玉染微微仰頭闔眼,唇畔下意識地帶起幾分微笑,整個人的神態皆是平和淡然。
容襲從玉染的身後將頭輕輕擱在她的肩上,然後舒服地眯起雙眼。他的嘴角忽地溢出一聲輕笑,隨後薄唇輕啟道:“阿染喜歡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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