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麽寧國朝堂之上沒有人可以及得過你了。”竹良沉默良久,才憋出一句來。
“哦?說來聽聽。”玉染似乎有些興趣。
竹良頓了頓,扭頭望著玉染緩緩出聲,“因為你比他們每一個人都更要惜命。”
玉染的眼底波光流轉,她眉眼一彎,笑得格外豔麗。她笑得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肚子疼了才停下來,可是下一刻出口的嗓音裏仍是含著止不住的笑意,她的鳳眸對上竹良目光,“你是第一個同我做出此等解釋的人。”
“沒事,我臉皮厚,說了就說了。”竹良聳了聳肩,隨意地說道。
玉染的神情恢複到溫和平靜的模樣,她仰頭望了望天,十分淡然地開口:“你還真的一點兒都不怕我。”
“反正你也不會殺我。”竹良很是篤定地說道。
“我還記得自己失憶的時候可是被你經常氣得不輕,可氣歸氣,我也不是說不回來,而且後來想想還覺得那段時候確實挺有意思的,也過得很放鬆。”玉染悵然地笑了笑,她停頓片刻,才轉而問:“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和長孫弘分開之後混得可真慘,居然會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
“我那也是接了任務替人做事,結果被發現了,才被追殺了一路。你當我和你一樣坐著不動都能夠錦衣玉食啊?”竹良右手扶著自己的左臂,一副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樣。
玉染轉頭,眨了眨眼道:“可我也把寧國治理得井井有條,而且從不欺壓百姓,你怎麽就不誇我這一點?”
“成吧成吧,反正我也說不過你,不說了!”竹良索性放棄。
就在玉染和竹良歇下不再辯駁的時候,走在前頭的慕容安瀾忽然轉頭朝他們喊道:“我們到了,就在前麵了!”
“好。”玉染應聲開口,似乎有跟著走上前去的意思。
“哎,我說……”
“什麽?”玉染扭頭看向忽然出聲的竹良。
竹良斟酌了一下,神情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到底為什麽會願意和這個人一起走啊,他到底是什麽人?”
玉染看著竹良,又瞥了一眼走在前麵不遠的慕容安瀾,隨後她朝著竹良曬然一笑,“他不是說了嗎?他叫酒安瀾。至於我為什麽願意和他一起走,那自然是因為——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啊。”
話畢,玉染便先竹良一步跟上了慕容安瀾。
而慢了一步仍是走在後麵的竹良因為玉染的話硬是頓了一頓,有意思?什麽叫有意思?
隻是因為有意思,所以便可以走到一起嗎?
說實在的,竹良覺得即便玉染曾在湘王府待過這麽久,他也一點兒都不懂玉染平時到底都是在想些什麽。
包括這一次在商國遇到玉染,竹良也認為這件事並不普通。或許在玉染自己來說解釋得是很輕巧,但他仍舊覺得玉染在背後藏了很多沒有說出來的事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