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自作多情。”玉染揚了揚下巴,驀地撇開視線。
容襲對此笑而不語。
因為他太了解玉染了,他知道,玉染現在的表現就算再怎麽別扭,也還是和他站在同一個方向的——他們都是為了能夠動搖華君的根本,也是為了使得商國支離破碎、再不安寧。
就如同之前蘇久他們談論過的一般,隻要玉染和容襲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努力,那他們無論如何至少還是能夠和平相處的。這就好像是回到了曾經明戌還在的那個時候,玉染是為了解心頭薄涼,容襲是為了玉染與己利,所以他們才能夠共同度過那些煎熬卻溫暖的歲月。
“有一件事倒是忘了問阿染了……”容襲忽然開口,他的眼簾微垂,眼底深邃。
“什麽事?”玉染詫異。
容襲抿了抿唇,驀地笑著開口:“孩子,還好嗎?”
聽到容襲問起孩子,玉染冷不防一怔。
“哦……有冷煙和秦奚他們照顧,挺好。”玉染話語間頓了頓,語氣聽起來沒有了剛才的靈動婉轉,反而有些悶悶的。
容襲聞言,先是展露笑顏,又是接著無奈道:“我們兩個還真是不稱職的父母。”
“是啊,不稱職。”玉染讚同地垂眸微笑,片刻,她又仿佛忽然想起什麽似地說道:“說起啦,他的名字我都還沒有給他起。”
玉染說到此處,心中不免既是無奈也是愧疚。
“慕容璞。”容襲思討了一會兒,驀地說道。
玉染還沒反應過來,似乎是出神了一會兒,“什麽?”
容襲輕笑,很耐心地再問了一遍,“我是說——你覺得慕容璞這個名字如何?璞玉的璞。”
“璞?君子溫潤如璞玉,這倒是個不錯的名字。”玉染點了點頭,似是讚同。
倒是容襲,他輕輕拉著玉染的手,見玉染沒有掙開,於是十分滿意地笑了笑,隨後他望著玉染溫柔地說道:“璞玉為初,玉染為上。若璞玉隻是璞玉,而無這萬千世界的浸染,那它就永遠隻能是一塊璞玉。”
玉染聽聞,微微一愣。
因為玉染明白,容襲想要告訴她的意思是:璞玉為初代表著新生,就如他們的孩子;玉有所染代表著成長與成就,就如同玉染。
“歪理。”玉染不免失笑。
“怎麽會?倒是當初你給自己起‘玉染’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還覺著古怪,為何你一定要將自己變成一枚被浸染過的美玉。現在重新一想,竟覺得還有幾分意味。”容襲追憶起昔日他露出的那副古怪的神情,不禁暢笑不已。
玉染想起過往的事情,驀地斂起眼眸,細長的眼睫撲扇著,讓她的視線模糊不清。
“終歸,也是和你一起給他起了個名字,以後也不用每每看著冷煙寄來的信裏都是不忘催我給他起名。”玉染麵露複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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