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溯到底還是沒吃感冒藥, 他預估的沒錯, 淋一場雨確實不至於讓他感冒。
隻是他低估了豬隊友強大而頑固的病菌傳播力。
事發後第二天一大早,溫溯接到了吳迪一通仿佛得了什麽不得了的絕症的電話。
吳迪鼻音很重,半死不活地吊著口氣說:“溫……溫少, 我感覺我這回……怕是……不行了, 我還有一個小……小小的遺願, 你能不能……幫我……”
“不能。”溫溯冷漠打斷他, 說:“你趕緊去死吧。”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吳迪:“……”
話雖這麽說, 溫溯掛了電話稍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門, 去酒店接兩位“絕症患者”去醫院看病。
路上兩位精神萎靡的病毒攜帶者還互相探討了一下對方“太虛”的關乎男人尊嚴的嚴肅話題,在出租車上比劃了兩下。
溫溯一人給了一腳,這兩位才勉強消停下來。
醫院裏。
溫溯去一樓大廳窗口繳完費回來, 吳迪一臉見到親人的誇張表情, 鼻子裏堵著兩管衛生紙直往他身上撲。
他後退一步閃身躲開了,冷不丁被身後嚎得跟雞叫似的沈昊一把摟住了腰。
拿著針管的醫生一看就是見過世麵的,一臉冷淡地看了沈昊一眼:“我還沒下針呢。”
溫溯:“……”此刻覺得自己耳膜受到傷害的同時精神也受到了高度折磨。
但是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他還是決定安慰一下他們:“養豬場那些得了豬瘟的豬,情況嚴重的話一般是要被殺掉的,你們應該慶幸自己這會兒是個人。”
可惜溫溯的“安慰”沒能起到丁點兒效果,這兩位並沒因為自己是個人而覺得高興。輪流打個針堪比殺豬現場, 溫溯一個人險些沒能摁住他們。
本著“自己兄弟就算再蠢也不能動手”的原則,溫溯指骨捏的“哢噠哢噠”響,壓著脾氣忍了又忍。
“你們要是實在不想配合,我也可以用土方給你倆治一治。”溫溯“好心”提議道。
“什麽土方?”沈好奇寶寶問。
吳迪很自覺地站遠了些, 給他科普:“孩子不聽話怎麽辦?多半是欠打。”
沈昊茫然臉:“……”
吳迪用他能理解的話又解釋了一遍:“打一頓就好了,藥到命除。”
醫生手裏的酒精棉往沈昊的屁股上擦了擦。
“啊——”沈昊又開始鬼叫了。
帶著兩位不省心的活寶從醫院出來,溫溯T恤上掛著鼻涕斑,頭發被吳迪那孫子撓得跟雞窩有的一拚,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兩位活寶在溫溯的“精心照顧”下沒兩天就恢複了精氣神。
風水輪流轉,換溫溯感冒了。
連著咳了好幾天,嗓子都劈叉了,吃了藥也不見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