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座嘩然,軍臣單於和清河閼氏的兒子竟要與這個漢朝來的女子一起赴死,與他們陪葬的是一群被俘虜的女奴。這結局令不少匈奴老臣惻然,但現在畢竟是伊稚斜的天下了,他們就算有心相救也無力回天。
“唉!”歎氣聲傳來,風中盡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息。彼時天際開始飄雪,白雪落在他們的肩頭發稍,不一會兒便化為細密的水珠,不留痕跡滲入衣襟。
於單凝視解憂,目中全無即將赴死的愴然,取而代之的是種莫名的淡然與從容。好像今天就是他等待多時的注定結局,他不是不了解伊稚斜,也並非不愛惜生命,但能與她一同赴死,這樣的死仿佛是無盡的活。
“他甘願為我去死,我卻從頭到尾都在騙他,連名字都是騙他。”解憂這樣想著,凝望著於單的目光你也多了些不知名情緒。
但在於單看來,她目光幽涼,如同赤足從冰雪中款款而來。
“於單王子,劉玦,請。”中行説指著祭台,眼底燃燒著因血腥和死亡而來的興奮。
他們對視一眼,欣然接納。人群中傳出哭聲,一直觀戰的稽珊衝出來,如孩子一般抱著於單大哭,“王子你不能死,不能死。你等著,我去找閼氏,閼氏一定會救你!”
於單安撫著稽珊,如同長者般笑著說,“稽珊,不要哭,像個真正的匈奴漢子那樣勇敢。為了我的緣故,你在戰場上沒有得到過重用。為了我,照顧好我母親,告訴她,於單希望她為我驕傲。”
這些告別語聽得旁觀者心酸,連那些抱著看熱鬧心境的人都免不了同情於單,紛紛把憤怒投向解憂。
解憂轉過身,不忍看他們告別。眼神與中行説交匯瞬間,他眼裏有種陰謀得逞的囂張,心滿意足欣賞著別人的生離死別。
“等等,”解憂忽然說,“我知道第一杯是什麽了。”
所有人的情緒與心跳頓時止住,連中行説都感到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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