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歡雙瞬間安靜下來,她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江欒隻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饒是如此,也叫聶歡雙羞憤交加,劇烈掙紮起來,“世子,男女授受不親,你放開我!”
“世子!”見江欒愣神,聶歡雙氣急。
世子,世子……
江欒回神,氣得狠狠咬了她一口,“再叫一聲世子試試!”
他突然硬氣的態度反倒叫聶歡雙沒那麽強硬,她能感受到江欒那一口咬的力度,此刻唇上還有些刺痛,她不自在地說:“江,江欒,你放開我。”
江欒一反常態,挑眉朗聲道:“不放!”
“什麽玉玨,我分明那日與你在一起,也和你解釋過,不過你這會兒不記得我可以理解,隻是幼幼,我滿心都是你,沒有旁人,你再不能說這樣的話,說我喜歡旁人,說要和我解除婚約,你這是在剜我的心。”
江欒態度低軟下來,抵著她額頭輕聲訴說。
聶歡雙呼吸急促,羞憤欲死,這麽多年的禮儀教導無一不在提醒著她,此時她應當推開他,隻是身後是她看書的桌子,他的雙手又像兩隻鉗子,牢牢桎梏著她。
“你別叫我幼幼,你,你離我遠點!”
江欒睜開雙眼,低頭看她,她亦不服輸地瞪視過去。
他多想提醒她,她麵上雖裝得很是淡然,實則通紅的小臉已暴露了一切,她目光堅毅又帶著份羞澀,似一隻驕傲的孔雀。
驀然,江欒覺得自己心髒狠狠跳動了一下。
不得不說,此時的聶歡雙有種不同以往的美麗,他原先恨極了女子溫柔賢淑蕙質蘭心,便是之前,也是因為那份可愛才悄然動的心,可如今,江欒感受著胸腔心髒不規律的劇烈跳動,終是覺得,是他看走了眼,蕙質蘭心秀外慧中的女子分明也是極好的。
他眼神突然的熾熱燙的聶歡雙別開雙眼,江欒情不自禁地低下頭。
眼前一片陰影落下,聶歡雙大驚,下意識地往右撇。
江欒滾燙的唇印在聶歡雙左側細膩的臉頰,燙得她心中一顫,而那罪魁禍首不僅不起身,反倒在她麵頰上嚐了一下,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炸開。
“我錯了,我早該看到我乖寶的好,也不該叫你我的初見有那樣的誤會,若是早知道,何至於叫我少了這些時日。”
溫熱的呼吸吐在她耳廓,癢的她整個人一縮,忍不住用肩膀抵著耳窩磨蹭。
江欒看見了,悶笑道:“癢?”
聶歡雙悶不做聲,隻臉又紅了幾分,身子往後仰。
江欒看了一會兒,單手攬著她的腰把她帶回,在她耳邊嗬笑:“幼幼的腰力真好。”
他頓了頓,說道:“耳朵癢我幫你撓撓。”
江欒不由分說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又緩緩沾濕她的耳廓。
“啊!”聶歡雙身子一抖,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把他推了出去。
江欒一時不察被她推了出去,右腿絆到凳子,圓凳倒在地上哐啷一聲響,門外守著的紅棗紅豆立時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