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要瞄準箭尖的方向,容決俯身貼得離薛嘉禾極近,鼻尖幾乎就貼在她的耳後,炙熱的呼吸一呼出便拍打在她的後頸上,隻一息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冷卻半分。
這動作姿勢本同薛嘉禾預想中的一樣,可不知怎麽的,在雙臂順從地跟著容決的力道拉開時,她腦中突而生出一種錯覺:她是容決手中的弓,心悅誠服地全然臣服於他的操控。
這想法叫薛嘉禾從背脊竄上來一陣戰栗,她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
“……冷?”容決近乎囈語的問話在耳邊響起。
薛嘉禾下意識地偏頭讓了讓幾乎爬進了耳朵裏、叫人渾身冒汗的癢意。
容決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與此同時,他扣住薛嘉禾的手指鬆開勾住的弓弦,箭矢如同流星般地射了出去。
薛嘉禾根本沒來得及去看弓箭是否命中了哪隻倒黴的野牛,她輕咬著嘴唇去推容決的臉,企圖避開這人埋頭往她肩膀上印的親吻,“在外麵呢。”
容決不為所動,他輕笑著咬了薛嘉禾的肩膀,不輕不重,連個教訓也算不上,“你先招我的。”
薛嘉禾倒吸了口冷氣,沾染了些微濕意的肌膚叫風一吹更是有些發涼,也叫她更為清晰地意識到兩人正在光天化日之下。
“怎麽就招你了?”她咬著牙問。
“你自己知道。”
薛嘉禾唔了一聲,倒是一點心虛也沒有,十分理直氣壯地將錯怪在了容決的頭上,“你什麽都不說,我猜不到你在想什麽不是很正常嗎?”
對她這死鴨子嘴硬的態度,容決也放縱得很,他改咬為舔,從方才印了輕微牙印的地方舐了過去,“接著裝。”
薛嘉禾沒好氣地用弓頭敲了容決的腦袋,“一會兒叫人看見了,不樂意的又是你。”
這倒是真的。
比起看薛嘉禾害羞,容決更不希望她害羞的模樣被他人看見。他撇撇嘴抬起頭來,將薛嘉禾被扯開兩寸的衣襟重新整理好,嘴裏嘟嘟囔囔地放狠話,“晚上再跟你算賬。”
薛嘉禾甫一脫困便跨開一步,回頭有恃無恐地朝容決比了個鬼臉。
容決能放的狠話也不過就此一句,兩人當了這些年的夫妻,薛嘉禾從來沒怕過。
……
這日容天依回到帳中時,容天而正在裏頭看書,而此前日日都會等著她回來的薛嘉禾卻不知所蹤。
容天依疑惑地出門看了眼馬槽,果然發現容決的戰馬也不在裏頭,她撇著嘴將自己今日獵得的獵物交給隨從,完全失去了炫耀和尋求褒獎的心思。
——沒有娘親摸著她的小腦瓜誇獎她,她找誰去要表揚?
容天而顯然並不是個好選擇。
容天依頓時覺得這一日的獵都白打了,她氣呼呼地進帳篷淨手,看著容天而從頭到腳一幅謙謙公子的模樣,很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從一個娘胎裏出來的親弟弟,“好容易到了圍場,你這幾日拿過弓沒有?”
容天而握著書卷抬頭看容天依,平淡地笑了笑,“雖然沒打中獵物,但我這幾日也不是兩手空空的。”
因著要瞄準箭尖的方向,容決俯身貼得離薛嘉禾極近,鼻尖幾乎就貼在她的耳後,炙熱的呼吸一呼出便拍打在她的後頸上,隻一息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冷卻半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