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被呂順緊緊的抓在手裏,掌心緊張的汗水已經將繩子的兩頭稍微有些濡濕了。
田甜低著頭,一邊找,一邊好奇的嘟囔,“真是不明白,這個弘文究竟把文件放到哪裏去了。”話音還未落,就從嗓子底發出了一聲嘶吼,“呃——”
聲音聽起來很尖銳刺耳,就像拿著一塊砂紙在不停的打磨著黑板的麵,讓人汗毛戰栗,瑟瑟發抖。
就是在剛才,呂順趁著田甜不注意的時候,一把用繩子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呂順在後,田甜在前,根本就是沒有任何防備,猝不及防的被勒住了脖子。
突入起來的壓迫感,讓田甜有些驚慌失措,她的手死死的扒著脖子中間的繩子,想要從中擠壓出一絲絲的縫隙,好能夠保持順暢的呼吸。
可是,她越是扒出了縫隙,呂順就在後麵勒的越緊;如此反複,慢慢的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一個正常的人,在生命收到了巨大的壓力的時候,一定會有些慌不擇路,現在的田甜就是這個狀態。
田甜的手在扒著繩子,腳底板在不停的蹬踹,一邊用力,一邊掙紮,剛才還好好的玻璃茶幾,瞬間就變的零碎了。
呂順本來就是一個‘新手’,對於田甜的這樣更是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她越是掙紮,他越是害怕。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總之呂順漸漸的感覺到了反抗在變弱,呼吸漸漸變的有些淺了,他的心慌了,慌張到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呂順之前聽說過,假死這個詞,他有些害怕田甜是假死,到時候就一切都完了,所以他在田甜沒有了呼吸後,又反複的進行了勒脖子。
大約又過去了十分鍾左右,呂順才徹底的清醒過來,眼光木訥的將繩子鬆開。
繩子掉到了地上。
順勢一起掉在地上的,還有那田甜還有些溫熱,但是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呼吸的身體。
呂順心裏緊張的怦怦跳,仿佛要是沒有嗓子眼,心就會順勢的吐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邁開腿,呂順抬著腿,想要從沙發上起身。
可是,當他轉身起來以後,田甜倒下的屍體就徹底的失去了支撐,順勢仰麵難就摔到在了地上。
田甜的死亡狀態非常的淒慘,脖頸間那黑紫色的勒痕,讓呂順看了心底直冒涼氣。
瞳孔已經渙散,放大到了極限,還充滿了紅血絲;青紫色的嘴唇不能閉合,因為黑色的舌頭已經長長的耷拉了出來。
呂順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目光不敢直視田甜。
她的指甲因為剛才在抓撓已經有些翻卷,那薄薄的指甲,讓人看著有些毛骨悚然,渾身不舒服。
做完了這一些,呂順的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暢快?後悔?他自己也說不清,反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她的死狀和這個田甜一樣的淒慘呢?
但是,時間不多了,來不及思考,呂順按照李弘文交代的方法,把整個屋子,他觸碰的東西都進行了銷毀。
可是,他們倆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銷毀了就沒有的,比如那個自己犯下的,罪無可赦的罪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