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雀呢?”沒有在乎這隻鳥靈是不是在在乎他,他想要問的還是這個女人。
爍雅沉默了一會,說道,“她……被清淺將軍救走了。”隱約覺得這樣的話不能說,隻是出於本能的服從命令回答了他。
被清淺救走了……心口隱隱作痛,看來這件事會是他一個過不去的坎了。但還是有一半慶幸,一半失落,因為在清淺身邊總比在他身邊安全。
“回樹棚……”話一說完,眼前忽然有些犯暈,“爍雅……”慌張的叫了一聲之後,沒有了知覺……
閉眼前,黑暗裏有看不見的雲層翻騰不止。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已經開始行動了?少年莫名的有這樣的感覺,他又開始陷入夢境裏麵了……
反正每次躺下,他總能在一片黑暗裏穿插,意識比他清醒時還要清楚。
吹來的風是暖的,有塵土的味道,很嗆鼻。腦中下意識的想著,會不會是那場戰爭?隻是麵前看不到任何一物,不過那個老頭也很難說,畢竟鬼靈製造的幻境千奇百怪,他如果真的想引出第二靈魂的話,也很難說......
還有,詩音如今已有這樣的動作了,這比丟了命還可怕。她的每一步都像是比他早很多,少年疑問,他身邊究竟被她安排了什麽?
......還是那個心魔。某個提示一閃而過,腦中很篤定是那個女人,她如果有意跟著他,誰都不會發現那樣的一束青煙其實是一隻眼。
腦中越發的昏沉,即使在夢中也抵不住的層層的困意。
像是睡了很長的一個覺,仿佛就像是死去之後的複蘇,無夢而安逸,醒來的時候也很自然。
房間內的布局很熟悉。少年遲疑了一會,營帳......?不是應該在樹棚的麽?怎麽會回來這裏?
“......爍雅。”喚了一聲,等了一會,好像沒有反應。索性獨自起身,發現胸口被纏繞了一圈厚實的紗帶,整齊幹淨,不像是爍雅的手法。
營帳外有動靜,少年眉下一緊側頭過去。“誰?進來。”
淮雀掀起簾子正準備進來,滄宛卻搶先一步的擠過她走了過來,徑直的走到床邊,一張邪魅冷淡的臉看著少年,沒有打算先開口,倒像是等著一個犯錯的小孩,主動承認錯誤一樣。
“你這麽看著我,有意思?”少年抬眼反問,人與人之間的交集過了就過了,若是在重新交涉,那得看看開出的條件是什麽?
“你總是一意孤行,這樣好麽?”這番話聽起來,倒不像是從這個女人嘴裏說出來的一樣。有點像是……母親在教育小孩一樣。
“怎麽?你開始擔心我了?”少年故意反問,什麽是一意孤行?是在說他沒有聽清淺的話,所以才被詩音算計成這般模樣了麽?
“我也沒說我不擔心你。反正,所有人的目的你都很清楚了,不是麽?至於誰是真心,誰是假意,我隻希望你能擦擦眼睛看清楚些。”又是這樣的提醒,不過這次加了一些損人的話,也隻有這個女人敢對他說出來。
“不懂你在說什麽?”真心用在他身上已經不合適了,可千萬別冠上好聽的名號,做著惡心的事。
“別裝不懂。”
“既然知道我裝不懂,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少年像個孩童一樣故意一笑反駁。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