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怎麽一點矜持都沒有。”安曉冉無奈的用指尖點了下她額頭。
“媽,男人一定要看緊,你不看緊他就成別人的了。”語瑤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那你去將你的男人看緊吧,我們當父母的哪兒敢擋著你的路。”安曉冉半認真半玩笑的說完,也離開了。
語瑤一個人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絲毫沒有形象,她隨手撥著頻道,除了家庭倫理劇,就是狗血言情劇,還沒有新聞聯播好看。
她百無聊賴的靠在沙發上,聽著落地時鍾滴滴答答的聲音,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眼看著便是淩晨十二點,陸語晨居然還沒回來。她拿出手機,撥通了語晨的電話釹。
電話那端的聲音很嘈雜,應該是在酒吧或者ktv那種熱鬧的場所,語瑤的聲音幾乎被嘈雜聲淹沒了。“語瑤,我還有些事,晚一點回家。”
“姐……”未等語瑤說話,電話已經別掛斷了。聽著茫然的嘟嘟聲,語瑤有些頭疼。她今天的人品究竟是有多差,接二連三的被人掛電話。
而此時,電話的另一端,語晨正和顧亦航在一起淒。
他喝的爛醉如泥,語晨根本勸不住。在顧亦航再一次舉起酒杯的時候,語晨用力扯住他手臂,一把將杯子奪下。
“亦航哥,別在喝了,你已經醉了。”
顧亦航盯著她看,但一雙漆黑的眸子卻是幽深的茫然的,唇角邊揚著諷刺的嘲笑,“真的醉了嗎?如果醉了,這裏……就不會這麽痛。”顧亦航用力的指著心口。
文雪一走就是大半年,除了信用卡刷爆,她連一個電話都吝嗇於給他打。現在,她終於回國了,他放下一切工作,喜出望外的去機場接機,甚至推掉了許多工作,打算專職陪她一段時間,並且,兩個人的年紀也不小了,他想哄著她生個孩子。
可是,她人雖然接回來了,見麵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離婚吧。
語晨畢業後就簽在顧亦航的公司,在她的眼中,這個大男人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亦如巍峨的高山,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山也會崩塌。
眼前這個喝的爛醉如泥,承受痛苦煎熬的,隻是一個極普通的男人而已。
語晨握著那支透明高腳杯,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因為喝的有些急,嗆得她不停的咳了幾聲。酒的味道,原來是極苦的。
“酒精最多隻能麻痹大腦,又不能麻痹心髒。亦航哥,我送你回去吧。”她伸出手臂想要攙扶他,卻被顧亦航反握住手。
“亦航哥,你放手。”語瑤一驚,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臂,而他卻握的緊緊的,幾乎要將她的骨節捏碎了一樣。
顧亦航是真的喝醉了,醉的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誰。他滾燙的手掌捧起她的臉,用粗糙的指腹輕輕的摩擦著。“為什麽?為什麽要離開我,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想要的,就算是全世界,我都會捧在你麵前。我們三十年的感情,在你眼裏就那麽不值一文嗎?文雪,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輕易將離婚兩字說出口?”
知道方文雪將離婚協議書甩在他麵前,顧亦航仍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她總是責怪他沒時間陪著她。可他也有自己的事業,他想要給她一個無憂無慮的、讓所有人都豔羨的未來,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為什麽,他痛苦的都快要死掉了,而她卻可以將感情丟開的那麽輕易。
“文雪,我們不離婚,不離婚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顧亦航眸中隱隱的有淚光閃過,她說完,毫無預兆的低下了頭,吻住了她的唇。
語晨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吻,濃重的酒精味充滿了口腔。他的舌撬開她的檀口,在她口腔中橫衝直撞。
“嗚嗚……”語晨嗚咽了兩聲,用盡所有力氣,才推開這個蠻橫的男人。
酒醉的顧亦航踉蹌了兩下,從真皮沙發上跌坐在地。語晨用手掌緊捂住唇,心跳莫名的加快,有幾分委屈,畢竟,這是她的初吻。
她戒備的看著他。而顧亦航醉的不清,跌坐在那裏,雙手捂住臉,許久都沒有起來。
見他一份頹廢的樣子,語晨又生出些許的不忍,她蹲在他麵前,輕輕的扯了下他衣角,“亦航哥,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顧亦航遲緩的抬起頭,渙散的目光漸漸的有了焦距,“語晨,怎麽是你。對不起,我喝多了。”他的聲音沙啞,語氣中帶著一絲歉疚。
語晨並不想多談他剛剛強吻她的事,說多了兩個人都尷尬。她蹲在他麵前,歎了聲,“用不用我打電話給你的秘書?”
“不用。”顧亦航搖頭,甚為無奈的捏了下發疼的太陽穴。身為公司的老總,他怎麽可能讓底下的人看到他頹廢的樣子。
顧亦航搖晃著想要站起來,語晨急忙上前扶了他一把。他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語晨身上,讓她有些無力承受,而顧亦航低眸凝著她,眸色很深,讓語晨有片刻的眩暈。
“我喝酒了,你開車送我回去。”沉默片刻後,他說道。
“我也喝了,顧總,酒後開車會被拘留的。”陸語晨一本正經的說道。
而下一刻,顧亦航便將自己的車鑰匙丟給了她,“開我的車,沒人敢拘留你。”
顧亦航那連號的車牌,在道上橫行都沒人敢管。“特權主義。”語晨嘀咕了句,吃力的扶著他往外走。
語晨並不知道顧亦航的別墅在哪兒,總不能將他送回顧部長的大院吧,他不被罵死才怪呢。而顧亦航躺在後座,昏睡不醒。無奈之下,語晨隻好撥通了顧亦航秘書的電話,詢問了他的住址,費了些力氣才將他送回別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