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窗簾隨著鬧鈴聲響徐徐拉開。
薑星沉睜開眼,迷糊了一秒, 才反應過來——昨夜纏綿不是春|夢。
她立刻坐起身,又看見身上粉色少女兔的睡裙,忍不住彎起嘴角。
“聶綏?”
房間空曠, 沒有回音。
她赤著腳出了臥室,才發現家裏空空蕩蕩。
聶綏不在,阮曠也沒有回來,偌大的房子裏隻剩陽光和她。
薑星沉垂下眼睫, 苦笑了下。
簡單洗漱, 換上了昨天穿來的衣裳,她拿冰箱上的便簽紙和筆, 寫了字條, 放在聶綏臥室的床頭櫃上。
【成年人之間沒那麽多講究, 別往心裏去。】
回頭看了眼, 猶豫了一下把字條捏在手心, 終究又放了回去,薑星沉推開房門, 出了小區,徑直打車回電台。
進了辦公室,迎麵遇見林琳伊。
“星沉姐, 氣色這麽好,看來昨晚睡得不錯喔。”林琳伊笑眯眯地說。
薑星沉放下包,拉過桌上的鏡子, 看了眼鏡中的自己,雖然眉宇間隱隱有些猶豫,但未上妝的麵孔仍舊白裏透紅,氣色確實很好。
林琳伊站在她身後,“以前總聽你說失眠,最近好像很久不提了,看來那個畢醫生還是挺有兩把刷子的。”
薑星沉想起畢清聞的話,不由莞爾,是她找到了自己的藥。隻是,連她自己都不確定,這味藥願不願意讓她服一輩子。
“001,你說如果愛一個人是不是就會想永遠不分開?”
林琳伊有些納悶地看著自家老板,跟著她也有些日子了,這還是頭一次聽薑星沉對感情有疑惑。她還以為老板是天縱奇才,所以無師自通的呢!
“姐,以前你不是常常勸薑絲,說‘愛是尊重對方的選擇’嗎?分開或是長相廝守,都不是哪一方能決定的,得看彼此共同的意願吧。”
薑星沉沉默了一會,“你說得對,是我當局者迷。”
林琳伊腦袋瓜轉了個彎,才驚呼,“星沉姐,你戀愛了?”
“算是吧。”
“啊!”
*** ***
時間回到清晨,天蒙蒙亮時。
怎麽也無法再入眠的聶綏不敢翻身動作太大,生怕吵醒了同樣淺眠的薑星沉,隻好對著她的睡顏足足看了一小時。
終於,乘著薑星沉翻身的間隙,他躡手躡腳地起了床,看了眼時間,估摸著能趕在她起床之前回來,於是匆匆換了衣服就出門。
不料他高估了勞動人民的勤勞程度——花店要八點才開門。
他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花店門口來回踱步。
開店的小姑娘剛把卷簾門抬起,他後腳就跟著進了花店,把人嚇了一跳。
“聶少?”小姑娘意外地問,“家裏又燒糊了什麽東西,要鮮花遮味兒嗎?”
聶綏尷尬地彎腰看花筒裏的鮮花,“……不是,我要花布置一下,還要一捧花,雅致點的。”
小姑娘見他支吾,好奇追問道:“布置哪裏?捧花是做什麽用的?”
聶綏抬眼,眸光如璨星,“求婚。”
*** ***
午後。
阮曠拿著字跡雋秀的便簽紙,臉部扭曲得厲害,偷眼瞟著還在對著滿床衣服忙個不停的綏哥,不知道以他的脾氣,是怎麽能忍耐不發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