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隋的國庫,卻不再允許皇帝胡亂揮霍。
從大業六年開始,大隋文帝年間充盈的國庫,就被繼承者,糟蹋的差不多了。
到了大業八年,這個時候大隋的國庫都快能餓死老鼠了。
於是,皇帝隻能賞官,很多人就此升遷,官爵軍職的迅速泛濫,讓大隋朝廷也是措手不及,亂成了一團。
而此時此刻,山東卻已是遍地烽火,河北,河南,兩淮,甚至是向來平靜的江南,也陸續有了不穩之相。
還是那句話,大業八年死的人太多了,光北征軍卒,就死了三十多萬,征發的民夫,更是死傷狼藉,無法計數。
確切一點的說,這一次北征高句麗,前前後後,差不多有一百萬人消失了。
一百萬人在這樣一個年頭是怎樣一個概念?意味著什麽,也就不用多說了,即便是後來,先進的武器漸漸普及,在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之前,也沒有哪場地域性戰爭會以百萬為單位。
大隋再次創造了一個冷兵器時代的奇跡,說起來,隋帝楊廣腦袋上的光環其實應該更多一些才對。
這個時候,因齊郡通守張須陀擊破泰山賊王薄,剿匪有功而晉山東討捕大使,開始走上了他的名將之路,剿匪之旅,他的前麵,有著無盡的匪患在等著他。
諷刺的是,他陸續聚攏於麾下的來自山東河北的英雄豪傑,在之後幾年間縱橫山東,河北,河南,讓人聞風喪膽,最終卻成了隋末****中最頑固,鬧的也最凶的那一批人。
這個冬天,確實和李破想的差不多,天下洶洶,馬邑邊塞,卻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安靜祥和。
而在這個冬天裏,李破終於算是麵對麵,真正看清了這位大名鼎鼎的李靖,李藥師。
很嚴肅的一個中年人,老了一號的老白臉,看著就知道不太好惹,其實這些雜七雜八的概括起來就是,形容俊偉,不怒自威。
其實,李靖已經算是和顏悅色了,李碧在父親麵前沒少說了李破的好話,李靖對李破自然是勉慰有加。
當然,要是擱在十年前,肯定不是這個待遇,因為李靖最看不上不學無術的家夥了,連大字都認不全的人,估計他連瞅都懶得瞅一眼。
要知道,李靖也算是著書立說之人呢。
但歲月蹉跎,對於人才的理解,和十年前相比,卻是更加透徹豁達了幾分,這和他的經曆,是脫不了幹係的。
重頭戲在最後,李靖送給了李破幾本兵書,還有他親手寫的心得,當然,這都是李靖帶過來要送給自己女兒的東西。
女兒險死還生,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也越發的重要了起來。
現在卻是送到了李破這個關西小子手裏,這意味著什麽,李破很清楚,因為李碧已經私下裏提點的足夠清晰了。
李破當即拜倒在地,口稱老師,李靖撫須而笑,算是勉強認下了這個學生。
李破這個便宜可占大了,作為李靖的學生,他算是一腳踏入了關西世閥的門檻,以後說起來,就能跟旁人說,我是誰誰誰的學生。
雖說聽上去還有點單薄,但隻要入了這個門檻,便也差不多算是關西世閥中的一員了,有了屬於自己的來曆和家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