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穀渾,羌人諸部,甚至是一些匈奴人,鮮卑人,乃至於西域和大隋的商人們,都在滿懷仇恨的盯著這支叛軍。
第三個,叛軍的首領白瑜娑出身太低了,隋人呼其奴賊,西北各個部族,都叫他白奴兒,牧奴的出身,無疑拖累了他繼續擴張的腳步。
因為和許多起義差不多,開始的時候,大家尚能同心協力,但人越聚越多,人心也就不齊整了。
很多叛軍將領,這個時候未免就都會想想,你一個牧奴,何德何能為眾人之首?不如俺來坐那個位置,更合適一些吧?
所以說,這支叛軍其實不用剿除,早晚要鬧上一番內訌,分裂開來。
於是,這支人數眾多的叛軍,在猖獗一時之後,突然間便變得後繼乏力了起來。
總的來說,大業十年夏天,天下更亂了幾分。
用一句正規的話來說,就是反抗暴政的農民起義如火如荼,嚴重動搖了隋朝的統治根基,巴拉巴拉。
實際上,這個時候,天下戰亂,已經由開始時的單純的農民起義,逐漸向逐鹿中原的群雄爭霸局麵轉變了。
義軍首領們,也開始不太滿足於吃飽飯,穿好衣的現狀,他們想要得到更多,於是,他們開始強拉丁壯,擴充軍隊,占據地盤,猛烈的進攻那些大隋的糧草重地,往諸侯,或者說是軍閥的道路上狂奔而去。
當然,這也沒什麽好說的,讀過史的人都知道,這是戰亂時節不可避免的一個過程。
不用給予他們太多的褒貶,尤其是在如此紛亂的戰亂時節。
作為最底層的百姓,這無疑就是地獄,流離失所,命如雞犬,而對於那些“胸懷大誌”的人來說,這卻是最好的年頭,機遇數不勝數。
李破不是個胸懷大誌的人,所以,這個夏天,他沒有想著富貴榮華,也沒想著王侯霸業,他隻是帶著一百多人,狼狽的逃回了馬邑。
雲內這一段長城的守軍,早就被恒安鎮收編了。
這些苦哈哈,不比當初雲中草原上那些軍寨裏的守軍活的更好,過著和貧苦百姓人家一樣艱苦的日子。
他們不是義士,是北地大隋軍兵中,處於最底層的那一部分人。
連來往的商旅,都不願意搭理他們,可見他們的地位之低下,而他們的作用,也就不用多說了,他們無法保衛長城,更非大隋疆土的第一道防線,隻是起到個點燃烽火,向別人示警的作用。
所以,恒安鎮隻是給他們送了點糧食,再加上衣物等等,幾百長城守軍,便義無反顧的投入到了恒安鎮軍的懷抱。
代州總管府?還是讓他見鬼去吧……
而這也是恒安鎮軍能夠出塞的先決條件之一。
當這些苦哈哈看到一隊已經看不出多少本來顏色的家夥,騎著戰馬疾馳而來的時候,如果不是這隊人太少了點,他們一定會點燃烽火,然後……便立馬利落的逃去恒安鎮。
準確的說,跟隨李破回到恒安鎮的隋軍士卒,隻有一百二十四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