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早已證明,兩條腿的突厥人,那都是菜。
大軍在穀口排開了一層層的陣列,兵卒們左手握著圓盾,右手拿著鋼刀。靜靜的等候在黑暗中。
一群群的弓箭手,混雜在其間,將一根根箭矢插入地麵,以便用最快的速度拔取出來。
一隊隊的恒安鎮軍兵卒離開隊伍,從穀口兩側爬上山脊。
此時,動靜已經不算小了,可估計是穀內駐紮的突厥人太靠內了,竟然還是無所察覺,一直沒有什麽動靜。
人是沒動靜,可穀內有著成群的戰馬,動物的痛覺要比人靈敏的多,此時已經開始騷動了起來,戰馬嘶鳴的聲音,開始在穀內回蕩。
驚醒過來的突厥人越來越多,熟悉馬性的他們,一邊安撫戰馬,一邊打量著周遭,想看看是什麽東西驚擾了馬群。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依舊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處於牢籠之中了。
當然,這種漫不經心的情形很快就變了。
當領兵的阿史那思雲,被衛士叫醒的時候,整個突厥人設下的營地都沸騰了起來,巨大而又雜亂的聲音在山穀中爆發了出來,產生出一連串的回音,震的人耳膜生疼。
這還真是一個比較瓷實的悶罐頭。
在亂七八糟的叫嚷中,剛剛醒來的阿史那思雲終於意識到了當前的危機。
該死的獵物沒有等待他去射取,或者掉頭逃竄,而是朝著獵人呲開了牙,露出了猙獰的麵目。
隋人的恒安鎮軍悄無聲息間,已經占據了穀口,將他們完全堵在了穀內。
明白了這一點,阿史那思雲帶著滿心的寒意,像獵豹一樣衝出了帳篷。
不用他傳令,突厥將領們已經陸續出現在他身邊,他們和士卒一樣,充滿了憤怒,卻也帶出了恐懼。
他們自然也都明白,被人堵在這樣一個地方,後果到底有多可怕。
穀口處的戰事,爆發的突然而又激烈。
突厥精騎之所以為突厥精騎,和中原帝國的精兵勁旅在一定程度上是有著相通之處的,這種相通之處在處境艱難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
他們充滿了勇氣和搏命廝殺的戰鬥意誌。
當然,中原的精銳表現各不相同,他們在進攻和防守上,都會有自己優劣之處,甚至於主將的性格也會影響一支精銳軍旅的表現。
而突厥人大體上卻一樣,他們的精銳都充滿了進攻欲望。
當他們發現穀口被隋軍堵住的時候,根本沒用將領們下令,或者進行督促,一些突厥兵卒便自發的衝向了穀口,為大軍打開勝利之門做出了犧牲和努力。
他們在低級軍官的率領下,放棄了戰馬,徒步湧向出口,翻過隋人設置的障礙,呼喊著天神的名字,向敵人發起了進攻。
勇氣可嘉,可換句話說,即便是突厥精騎,也缺乏有效的指揮體係,那就更別談什麽森嚴的軍事紀律了。
這種進攻,再是瘋狂,也不會放在恒安鎮軍這樣久經戰陣的軍旅眼中。
在不斷傳到各部的軍令之下,恒安鎮軍有條不紊的放出了一大群突厥士卒,接著箭雨便從軍陣中升起,落向穀口後方,將一排排擁堵在穀口處的突厥人射倒在地,截斷了他們的後援。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