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人聽了,也許會有所驚詫,可在這會兒,卻是居功自傲之人最典型的發病症狀。
就像隋文帝的近臣們,沒少因為爭功跟隋文帝楊堅拍桌子瞪眼,當麵討官兒的人也不要太多。
這無疑是一種比較粗野蠻橫的風氣,是胡風南漸的結果。
到了隋帝楊廣的時候有所收斂,因為天下歸一了嘛,當年的名臣大將也多已被文帝給收拾了。
到了李淵這裏又複發了起來,因為戰亂時節再次來臨了。
李淵自然被氣的不輕,可如今用人之際,卻沒有發作於劉文靜,還寬勉有加,實際上卻已將此事牢牢記在了心裏。
裴寂倒不愧為文臣,當即就覺得劉文靜的日子不多了。
可他回去之後還是輾轉難眠,惱恨的不行,所謂出將入相,此言早已深入人心,而他裴寂已有宰相之實,卻在領兵之事上屢屢遭人詬病,實在讓人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結果也就清楚了,不久裴寂便上書李淵,請求領兵於軍前。
作為朋友,李淵明白他的苦衷,也非常照顧他。
正好晉陽失陷,李淵便以李神通為將,裴寂副之,領兵北上晉地,目標自然是收複晉陽了。
這兩位都是李淵最信任的人,李神通在軍中頗負盛名,又有裴寂,李仲文,薑寶誼,張倫等作為臂助,當能擒李定安小兒來京。
晉陽失陷是大事兒,可相比於薛舉,以及梁師都以及占據了夔州的蕭銑,李破這一路兵馬威脅雖說也是不小,卻還隻能說遠在邊地……
實際上,此時李唐的戰略環境已是在持續惡化當中。
當然,好消息也不是沒有,李世民率李孝恭等人入蜀,在成都左近破蠻族亂軍數萬眾,虜獲甚多。
又趁蕭銑軍與開州蠻肇則交戰之際,率輕騎突襲兩軍輜重,打破肇則亂軍於漢水之畔,也令蕭銑軍損傷慘重,敗退回了夔州。
此戰,蜀中局勢略安,李世民不敢在蜀中久留,隻讓李孝恭等人率軍圍夔州,又以戰船與蕭銑軍拒於江上,便率軍回了關中。
秦王李世民的成名之戰來的晚了些,可畢竟也是一戰而名揚蜀中。
當然,不管其他戰事如何,人家裴寂是來晉地立軍功的,別看他和劉文靜已是爭的你死我活,可說實話,他這人並非一個不明事理,不好與人相處的人。
尤其是李神通還是李氏宗室,所以說兩人同來晉地,事事皆以李神通為主,有什麽礙難之處需要裴寂出麵,裴寂也無旁話。
任是李神通度量偏狹,和裴寂相處的也頗為不錯,並漸漸倚重於其人,畢竟人家裴氏也非籍籍無名,是晉地大閥中的翹楚呢。
如今雀鼠穀已在敵手,裴寂無可無不可,有李神通領兵,進退行止他都很放心。
而李神通呢,打的算盤要比裴寂多的多。
搶占雀鼠穀不成,在李神通看來是件好事,這給他頓兵絳州不前來了一個非常不錯的理由。
而三萬餘唐軍駐守介州,他不認為介州有失守的可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