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使乃鄭帝王世充的兄長,太傅,兼尚書令,齊王王世惲,副使則為左禦衛大將軍,兼工部尚書,銀青光祿大夫雲定興。
梁使乃內史侍郎,左武衛將軍,光祿大夫岑文本,副使乃右翊衛大將軍,楚王鄭文秀。
如此一來,三國使者盡聚於晉地,和之前的情形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聽聞另外兩家使者到來,李破大喜……
當然了,他高興的肯定不是眾人來賀他稱王,更非是得到了尊重什麽的,而是另外兩家使者齊齊到來,分明有修好之意。
這和竇建德派人過來可就不一樣了,王世充,蕭銑兩人疆土皆與李唐相接,他們的到來,會直接影響到李破之後的戰略,即便他們不來,李破本也打算稱王之後,派人出使王世充處,與其相約攻唐。
在李破意識裏,絕對不能給李唐以喘息之機,八百裏秦川,背靠巴蜀,實實在在的先秦故地,西魏,北周據此而壯大,最終大隋一統天下。
李唐更加危險,各人立足未穩,很容易被李唐逐個擊破,像薛舉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如果不是薛舉戰敗,李世民根本無法脫身,更不會聚起大兵,與李破相持。
這種曆史宿命感對於旁人來說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可對於李破來說就不一樣了,李唐是有天命光環加身的,現在不趁其羽翼未豐之際加把勁兒按死他,也許等你回個身兒的功夫,人家就已經粗實的扳不倒了呢。
可以說,蕭銑和王世充的使者來的正好,竇建德那邊兒屬於添頭,如果杜伏威的人也來了,那才叫完美。
所以,對於接待這兩路使者的態度,和對之前竇建德來人是完全不一樣。
隨即李破便令溫彥博,步群兩人放下手頭的一切事情,南下介休迎接使者的到來,規格明顯提高了不少,而且非常鄭重。
之後又招陳孝意,蘇亶和剛趕回晉陽的宇文歆等人商議了一番,最重要的其實就是弄清楚兩家來使的來曆。
王世惲不用說了,王世充的兄長,據說很有些才幹,這幾年在河南上下名聲很不錯的樣子,可陳孝意也說了,王世惲之前名聲不顯,以兄弟而貴,驟居高位,卻能得人膺服,必有過人之處。
換句話說,這人我沒見過,應該有些才幹,可挺大年紀了,之前卻沒怎麽聽說過,就算有才幹,也是有限才對。
文人說話,就是這麽委婉,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人非的道理已經刻入了他們的骨子裏,有時候即便評論的是敵人,也不願在背後以惡語加之。
和晉末以來,人們有多大嘴巴就張多大的風氣有點格格不入,其實這才是正經的漢家思想。
當然了,此時誰也不會在意這個,比如蘇亶很明顯就對王世惲嗤之以鼻,還挖出了灞城王氏這一脈的老底兒,嗯,關西人就是這麽直接。
說起來王氏這一脈也確實足夠奇葩,王世充是西域胡人後代,還是個拖油瓶,這個大家都知道。
可隱秘一些的消息是,王世充的父親在他母親改嫁的時候並沒有死,而是跟隨改嫁的妻子一道去到了灞城王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