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兩年他就埋頭經營河北,據河北在他的治理之下已經做到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地步。
法有些誇張,大多都是他們自己吹出來的,可竇建德這兩年確實大致完成了從亂匪向正規軍的轉變。
鷹揚郎將童廣壽在這個過程當中沒跟上老東家的腳步,稀裏糊塗的掉了腦袋,他其實到死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麽會密謀去殺他的結義兄弟,可他的罪名就是這個,密謀叛反,去投漢王李定安。
李破如果能聽到童廣壽的喊冤聲,定也要惱怒上一下,莫要碰瓷好不好?
隨著童廣壽被殺,竇建德也在做著最後的調整,一個義軍首領向封建君王的過度,總會伴隨著流血事件的發生。
他身邊那些跟隨他多年,僥幸存活下來的“老兄弟”受到童廣壽牽連紛紛就戮,竇建德很了解這般人,沒給他們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隻要上了他的黑名單的人,都掉了腦袋。
比如高士達的堂弟,左武衛大將軍高士興便被定為童廣壽同黨斬殺於市,又比如,左領軍大將軍王伏寶也掉了腦袋。
這兩人都是在夏軍中極有聲望的軍中上將,因罪被誅之後,後遺症非常的多,可竇建德還是這麽做了,因為當了皇帝的他不再需要什麽“老兄弟”,他需要的是臣子。
童廣壽等人還秉持著農民軍時的作風,跟竇建德常常稱兄道弟,一點身為臣下的自覺都沒有,還時不時的對竇建德的主張指手畫腳。
而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則是,他們和以裴矩,曹旦,淩敬,劉斌等人為首的各個政治集團都不對付,衝突也日趨激烈,於是清洗如期而至。
內訌和清洗是義軍發展到一定階段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區別隻在於,是竇建德殺別人,還是別人宰了竇建德而已。
竇建德頗為安靜的完成了轉型,比王世充之流要高明一些,畢竟他沒有急吼吼的在前幾年就下手,而是等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既沒有外部的幹擾,也取得了許多人的支持才把兄弟們一道送去了黃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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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建德感受到了威脅,在和臣下們商議一番之後,派出使者開始向蕭銑示好,並作出暗示,蕭銑才應該是河南的主人。
隻要兩家聯手,李定安便不敢東窺。
要竇建德的日子一路向好的話,那麽蕭銑就是在走下坡路了。
當年蕭銑起兵的時候,也跟擁護他的老兄弟們,咱們當共患難同富貴,可他的話比竇建德還不靠譜,為人也更不是東西。
齊王張繡被殺之後,晉王董景珍心懷畏懼不敢回朝,最終歿於長沙,楚王鄭文秀病歿於江陵楚王府中,秦王雷世猛在去年戰死於夔州,再加上投了李破的宋王楊道生。
好嘛,兩三年之間,跟隨蕭銑起家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死了,隻剩了燕王許玄徹,魯王萬瓚還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