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又想到柴紹那廝的婆娘,傳聞跟漢王李定安不清不楚,如今可好,人家大搖大擺進了長安城……也不知柴駙馬心情如何?
想到這裏,劉弘基頓時覺著平衡了許多,他可比柴大郎強的多了,至少婆娘沒去偷人,更慘的是偷的人你還惹不起。
看完了,劉弘基將信順手扔在榻上,“都是寫給郡王的,和俺有何相幹?”
李智雲依舊飲著茶,安靜如好婦,他暗自瞧著劉弘基,覺著這人可真有意思,心裏不定在打著多少個主意,可卻示人以粗豪,裝瘋賣傻,嬉笑怒罵,變來變去的,也不知有多少副麵孔?
聽這人在大業年間浪蕩了很長一段時間,許就是那時養成的習性?
和往常一樣,李智雲緊記當初離京時阿姐囑咐的那樣隻看不,也正如阿姐所言,沒什麽人來招惹他這個楚王,即便是堂兄李孝恭對他也是禮敬有加。
他越是少話,李孝恭做什麽重大決定的時候,還越是願意讓他來參與,時至今日,都快成習慣了。
隻是這一次,他看不太清李孝恭的意圖了。
今年隴西李氏走到了一個岔路口,強敵入寇,他的父兄接連亡故,唯一讓他安心的是,阿姐把母親收留在了府中,並未發生什麽意外。
從長安來的信使可不光是給李孝恭帶來了問候,其他人……李智雲相信包括劉弘基,柴紹等都有所收獲,隻是沒人像李孝恭這樣拿出來給人看罷了。
李智雲不由想起了曹孟德行事,如果現在到官員將領們的家中去搜一搜,肯定有所斬獲,換了李孝恭是燒了這些書信呢,還是把人都給殺了?
這注定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李孝恭可比不上曹孟德,他和眾人其實一樣,都坐在一條隨時可能翻覆的船上,而他正是掌舵之人。
他是會帶著大家修船補漏呢,還是想趁著船還沒沉盡力劃向岸邊,或者幹脆跳船而下,管其他人是死是活?
“此言差矣,將軍於蜀中深孚人望,遇有大事,不與將軍商議又能去找誰呢?”李孝恭頗為誠懇的道了一句。
那邊許智仁也道:“劉將軍千萬莫要自外於人,柴將軍守夔州,逢蕭銑來攻,不克分身……我隨父親駐守夔州多年,以其要害,敗敵易也,柴將軍能征慣戰,非是無能之輩,其實不需多慮。
如今生死存亡者,唯漢王李定安而已,秦川已失,唇亡齒寒之下,蜀中頃刻間便有覆巢之憂,如此關頭,我等又該何去何從?以將軍之能,定有良策教我?”
李孝恭頻頻點頭,“許長史所言在理……若非柴將軍正領兵拒蕭銑,此時也必在座……劉將軍也看了書信,想來也明白情勢之危急,此時若還三心二意,徒惹人笑爾。”
話的越多,劉弘基越是狐疑,這兩人話裏話外是什麽意思?又想讓俺老劉些什麽呢?的不對是不是就有人闖進來把俺綁了?
那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俺能來這裏便不會沒有防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