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勉強笑道:“請留詩作,今日是以冬雪為題,我二人為研判,審過方可入內。”
怕他不明白鬧起來,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此為臨門詩也,與會之人皆要留下墨寶,佳者可傳名於內外。”
趙博士差點捂上眼睛,看這人也不像粗鄙之人,怎麽就……他要知道這樣,才不會多嘴讓此人過來呢。
李破愣神了一下,心說他娘的不是隻有那些高檔的青樓才這麽幹嗎?臨門詩,登台賦,咱可是打聽過的,怎麽文會弄的也這麽花裏胡哨,難怪有人把文人和妓子放在一處調侃。
這時他就有些後悔沒把顏師古,魏征等人給帶來了,他肚子裏的墨水真不夠作詩的。
當然了,這也難不倒他,他自己是不會吟詩作賦,可別人會啊。
他回身來到案邊,提起筆來稍一沉吟,便寫下,“盡道豐年瑞,豐年事若何。長安有貧者,為瑞不宜多。”
兩位教授低聲吟了一遍,互相瞅瞅,詞意淺白,下等,詠雪,詩中卻無一個雪字,卻句句在題,中上。
詩中悲天憫人之意昭然若揭,頓時讓這首淺白的小詩煥然一新,成為了上等佳作,可惜就是字醜了些……
兩人點頭,一人抱拳道:“仁兄慈悲心腸,吾等不如也,還請入內相會,就是你來的晚了些……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李破樂嗬嗬的回了一禮,心裏有些得意,他還沒把沁園春拿出來呢,不然驚掉你們下巴,嘴上卻問道:“晚了,是結束了嗎?”
“那倒沒有,就是佳品已定,不能再施展才華了,仁兄才情甚佳……可惜可惜。”
李破看他一臉惋惜的樣子很是有趣,之前被那些蠢物弄沒了的興致終於恢複了過來,覺著這廝眼光不錯,將來必定有所成就。
帶著阿史那容真,李破腳步輕鬆的進了內堂。
阿史那容真見他心情好了,也高興了起來,低聲笑道:“如果他們不讓咱們進來又該怎麽辦?”
李破嘿嘿一笑,“放心,現在能把咱們拒之門外的可不多,你跟著我,一會莫要說話,這些人規矩多的很,說到你頭上,別把他們打死了。”
阿史那容真不由笑逐顏開,“我又不是李春,隻要夫君不惱,我才懶得理會他們。”
趙博士也跟了進來,這會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由眉頭大皺,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先到裏麵示個警什麽的。
這兩公母真是無法無天,竟然想在這裏動武?
進了內堂,豁然開朗,裏麵地方不小,人也很多,大致看了下,足有二三十人之多,確實都很年輕,大些的也到不了三十。
堂中很是安靜。
人們都是低聲說話,堂中擺著些桌案,都有紙筆擺於其上,空氣中墨香隱隱,不習慣的人聞著必定酸爽無比。
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的在飲茶說話,有的則在四處轉悠。
牆壁上已經掛滿了字畫,墨跡殷然,顯然都是新作,大部分人都在那裏觀瞻品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