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好多年不見了,人們常阿史那的子孫不管身處何方,都能聽到祖先的呼喚,可我來到長安才幾,就已不再想念西域,阿妹在這裏已經很多年,是不是已經忘記了自己故鄉呢?”
施禮,落座,阿史那泥孰看對方神色冷淡,立即打起了親情牌。
阿史那雲真不理他,命人奉茶。
阿史那泥孰也不尷尬,能喝到茶湯就明沒有趕他離開的意思,他也早已準備好厚著臉皮也要在這裏蹭上一頓飯。
西突厥東逃部眾需要在長安打開些局麵,以便日後能夠更好的生活在大唐境內,就像他們在西域碎葉川生活的時候,也需要在王帳中交結一些權貴來為自己話是一個道理。
而且現在看來處羅可汗的女兒們在大唐已是顯赫無比,那就更要耐心相待。
他端起茶湯飲了一口,並艱難的咽下去,在鴻臚寺已經嚐過這種東西,短時間內他還是無法適應。
茶葉在中原興起不久,遊牧民族還未察覺它的好處,隻一心喝他們的奶酒,阿史那泥孰也是到了長安才發現人家的時尚已經變了,待客的多是這種古怪的茶湯,那叫一個難喝……
“這是什麽茶?嚐起來……還不錯……”
這是他的拿手絕活,隻要問的多些,甚至問的問題愚蠢一些,話的人對待他的態度都會好上許多。
中原人總是喜歡教導別人一些事情,這個習慣好像一直沒有變過。
阿史那雲真根本沒接他的話茬,她哪知道喝的是什麽茶湯,反正她也喝不慣,茶湯擺上來她是動也未動。
而且她張口的就是漢話,“長話短,你此來所為何事?射匱已亡,我的父親也已經歿了,你我又有何話?”
阿史那泥孰不在意的笑了笑,當即改口用漢話道:“正因為他們都已亡故,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放下那些仇恨。
阿妹和我都是達頭可汗的子孫,沒有什麽仇恨是不能化解的,現在西域王帳中坐著的是我們的叔父,阿史那咥力。
阿妹應該還記得他吧?當年追趕在你們身後的就是他,我想不久之後,他應該會派人過來跟大唐皇帝話,在那之前,我想我們應該做一些準備不是嗎?”
阿史那雲真不為所動,心裏更是冷笑,你們死不死關我什麽事?現在他對西突厥那邊的事情真的是一點也不關心。
即便她的父親處羅可汗複活來到她的麵前,也無法改變她的心意,尤其是處羅可汗當年將一些女人和孩子扔在樓煩,讓她們自生自滅,哪有一點可汗的樣子?
突厥一族的男人們啊,各個無情無義,除了自己誰也不在乎。
“那又怎麽樣呢?難道你還想讓我們幫助你去奪取西突厥汗位不成?”
阿史那泥孰有點頭疼的看了一眼堂妹,養尊處優之下,這位西突厥公主皮膚白皙細膩,身態豐腴,麵無表情之下隱有威嚴流露,和西突厥王帳中的那些王族女子除了容貌上還有點相似,其他已經完全不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