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博為當朝首輔,其他兩人都要落後一些。
那是在朝中高官矚目之下發生的故事,所以三個人再同時出現的時候,多數便以溫彥博為首。
朝堂上的格局以此也會發生變化,之後幾年尚書省權重於朝將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當溫彥博責備兩人沒有以國事為重,反而在此鬧起意氣的時候,兩個人便都忍耐了下來,沒有說一句話來反駁,也沒再相互爭論。
而溫彥博在三位宰相當中是最為務實的一個,他也許在大局觀上不如封德彝,心思也不如其靈敏,在做事的雷厲風行上不如蕭禹,但他在公正以及務實的態度上絕對超出其他二人許多。
李破沉默良久,心裏一直在琢磨著封德彝的建議。
如果大唐有前隋那樣的國力,自然要分化突厥,甚至可以出兵攻擊,威懾他們,別說把突厥分成兩部,便是分成三部四部也不稀奇。
前隋開皇末年,國力甄於鼎盛,國策上也保持的很好,對突厥常年處於優勢,如果能持之以恒的話,覆滅突厥也不是不可能。
可等到仁壽年間,楊勇兄弟爭位,其他皇子陸續被貶,再加上文獻皇後阿史那伽羅崩歿,讓前隋國策趨於保守,未能利用好那一段黃金時期。
再到楊廣登位,前隋的策略開始和神經病一樣變來變去。
一乎專注於突厥,一乎又著眼於西域,再然後……又轉到了高句麗的身上,楊廣本人更是東跑西顛,一會想起修洛陽,一會又想起修運河的沒個定性。
不論是突厥王庭,還是西突厥王帳都借這個時間段再次強大了起來,可惜可惜。
所以說大唐在如何對待突厥上麵,肯定無法像前隋那麽遊刃有餘,需要另辟蹊徑,封德彝的建議最讓人心動之處就在於此。
“嗯,有道理,不管做什麽事都要先做好準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這樣吧,鴻臚寺那邊正接待突厥來使,無暇分神。
西突厥來使便由門下省來接待,鴻臚寺那邊有何進展,也直接報於門下即可。
回去之後再想想有誰可堪重任,能充當使者出使突厥的,都薦上來,之後幾年使者往來是免不了的,這方麵的人才要多加關注……”
說到這裏,他想了想又道:“國子和長安書院可以設下些科目,為此做些準備,出去了連突厥人說的話都聽不懂,那還當什麽使者?人家罵人你都不知道,還當人家誇你呢,那豈不成了笑話?”
這就是下了定論了,最後還開了句玩笑,三個宰相臉上都露出了些笑容,封德彝立即奉上馬屁,還是至尊想的長遠雲雲。
倒是蕭禹開始找補,“至尊說起這個,當年與突厥通商的人頗多,也許可以尋來用一用,另外就是隋末戰亂時,許多人北逃至突厥。
如今天下已定,外逃之人陸續歸來,也能甄別任用,至於扔在突厥任職者,更可以交通往來,善加籠絡,日後許有大用。”
李破欣慰的點著頭,你瞧瞧,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