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略上智,為君王輔,此為名臣者也。
汝等回去要想一想,為官之後,將來是想做個錚臣,還是清廉之臣,或是輔佐君王的良臣,名臣之選?
還是說想做那種非所言勿言,以避其患,非所為勿為,以避其危的謹慎之臣?”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汝等年輕氣盛,還需腳踏實地,虛心向學,莫要好高騖遠。
便如這科舉之策,乃朝廷之大政,汝等浪言闋失,可吃力否?
朕許汝等十年,若還銳氣不失,可再來殿前一見,朕想那時言語之間,應該能有所見地。”
說到這裏,李破擺了擺手,“好了,汝等都退下吧。”
年輕的進士們再次失禮,默默的隨著禮部官員行陸續行出了太極殿。
這一次的經曆對於他們中的某些人來說,是可以影響其一生的遭遇,誌向不小,心性堅定的他們,會時常想起君王的訓誡,並借此來堅定自己的誌向,指導自己的行為。
可對於另外一部分人來說,他們隻知道,陛下對他們的文章好像不很滿意,這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仕途。
再有那根本沒有任何規劃和人生目標的,就歡喜的覺得又過了一關,終於可以做官去了。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這一點也不奇怪。
李破也不在意,這些人中間有人在十年之後,嗯,二十年之後赴約,那就說明此人很有才能,可以重用一下。
而以此次科舉的過程以及參考人員的質量來看,實在夠嗆。
等過上幾年,也許才會來到人才大量湧現的時節,他琢磨著那時再放寬一下錄取生員的數量,也就能夠為官員隊伍補充新鮮的血液了。
他又在太極殿中待了一段時間,士子們辛辛苦苦作出來的文章,雖然不怎麽樣,可他還是得看完再說。
其實這和之前的計劃已經不同,按照禮部呈上來的章程。
他要和禮部的官員當廷閱卷,然後還要找出幾篇精彩些的文章出來,和進士們做一下交流和互動,這才是真正的廷對。
可最終李破覺得不用這麽浪費時間,直接以訓誡結尾,好在魏征已經準備去洛陽赴任了,不在身邊,不然又得聽其嘮叨。
這會李破把孫伏伽的文章拿了出來,把其他試卷交給禮部的人。
孫伏伽的文章自然和那些年輕的進士們不同,任職左諫義大夫的他,對科舉極為熟悉,知道朝廷之前做了哪些努力,也曉得朝廷想要取得什麽樣的效果。
而身在朝中,聽到的見到的東西也是進士們難以比擬的優勢。
隻是他不可能把這些都展現在文章當中,他必須得選取一個角度,這是朝臣的基本素養,進士們所欠缺的恰恰也正是這些最為基本的東西。
孫伏伽很取巧的將九品中正製和察舉製度拿出來和科舉製度做出了明確的對比。
這其實沒什麽好說的,九品中正製之所以在前隋時被明確廢棄,已經證明它不再適合朝廷的運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