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有意與突厥再次會盟,不如派遣使者北上突厥王庭,以國書付之,並言明需兩國商討之事。
得突厥回書之後,再行定奪是否前往榆林。”
蕭禹暈乎乎這次慢了一步,緊著想了想才道:“溫仆射所言確為正理……臣請陛下,突厥可汗來函可否容臣等一觀?”
溫彥博瞅了瞅喝多了的蕭禹,很佩服他的勇氣,皇帝的私信也敢討要,這是……喝多了酒生出來的膽子嗎?
阿史那楊環的書信李破可不會給任何人觀瞧,裏麵的內容倒在其次,隻是信中透露出來的那種不是外人的語氣,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李破當即擺手拒絕,“不用看了,無非就是幾件事。
一是遼東之歸屬,阿史那多聞已是窮途末路,那遼東之事便需兩國商量著來,為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兩國估計要重新劃分一下東北的疆界。
二來則是突厥王庭如今蠢蠢欲動,意在西域,所以要試探一下大唐的態度,咱們是按兵不動,還是共同出兵,朕估計突厥王庭那邊都不會太過在意。
他們關注之處在於,大唐是否已結西突厥之好,還如以前一般,不想讓突厥王庭染指西域。
剩下的還是以前的舊事,來往貿易,再次準確一些的劃分疆域,重申舊好等等。
還有,近些年突厥元氣漸複,咱們也需要小心一些,今年如果能成行的話,要試探一下突厥王庭的那些人,看他們是不是又生出了南下與我較量之心……”
說到這裏,李破哈哈一笑,誌氣昂揚的接著道:“上次與突厥可汗盟於雲中,那時大唐初定,朕與眾人還都戰戰兢兢,唯恐與突厥再起兵戈。
所以不得不與突厥人虛與委蛇,盡量交好,進退之間,都得三思而行。
如今再見可汗,大概朕與她也就能做到平起平坐了。
如果再給朕幾年,未嚐不能再讓突厥人稱上一聲聖天子,天可汗什麽的,你們說朕說的有沒有道理?”
溫彥博滿麵通紅,連連點頭。
蕭禹更激動,一拍桌案,馬屁是脫口而出,“陛下雄才偉略,誌氣恢弘,臣願隨翼尾,雖死無憾。”
李破知道,兩個城府深沉的宰相不會因為一點雞血就激動成這樣,多數都是裝出來的,湊趣而已。
可他還是很高興,於是乎……
“五月天山雪,無花隻有寒。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溫彥博呆住,好嘛,皇帝又……作詩了,這是什麽意思?天山,樓蘭?有殺氣,不太應景吧?難道……皇帝不是想禦駕親征吧?
李破也喝了不少,但還算清醒,略一琢磨,抄的好像有點不合適,頓時急眼了,老子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人設,不能崩了不是。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他是跟早已湮滅於曆史當中的樓蘭較上勁了,他記得的詩詞不少,句句都是經典,可帝王誌向,本就難以描述,那些大詩人們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去寫什麽帝王如何如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