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飲酒之間,他首先就把自己的背景亮了亮。
拓跋壽頓時會意,扶風郡太守啊,那是給皇帝看家的人,見過駙馬也是正常,這麽說來,這人應該算是長公主門下?
拓跋壽有了興趣,“大將軍真這麽說起過俺?”
許敬宗笑道:“許某怎敢虛言欺人?千真萬確,不然俺怎會曉得將軍名姓,來曆?”
拓跋壽哈哈大笑,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大將軍當年孤身入洛陽,那才叫真豪傑,俺的這點功勞怎值得大將軍掛懷?慚愧慚愧。”
這話頭不就接的嚴絲合縫了嘛,許敬宗也陪著大笑連聲。
冷不防,程大胡子一腳踹在拓跋壽臀側,“去去去,跟人敬酒去吧,俺和許老兄說幾句,完事了咱們再痛飲幾杯,不醉不歸。”
…………
“郡守年紀看著不大,如今已經是一郡之長了,讀多了書本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話做事比俺們這些粗人有章法……”
程大胡子又開始忽悠人。
許敬宗連連擺手,“使君謬讚了啊,無用之人,早過而立之年,卻才有了這點成就,和使君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程大胡子樂嗬的胡子都膨脹了起來,“別使君使君的,俺這也是四十許的人了,沒什麽大本事,也就是時常給人跑個腿。
賢弟若不嫌棄,呼上一聲程大,或是哥哥都成,你是不知道俺,隻要飲過酒的,便都是友朋,不用跟俺見外。”
許敬宗笑著連連點頭,主動舉起酒杯敬了程大胡子一杯,稱呼上一下便也換成了程兄,到底是沒好意思像這群粗漢一樣,胡亂稱呼。
程大胡子也不在意,忙著便轉了話題,“方才聽賢弟說起修皇陵的事情,怎麽給皇帝修建陵寢還會缺錢?”
許敬宗笑道:“程兄怕是誤會了,朝廷如今自然不缺金銀,想要捐獻,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隨意獻上的。
不瞞程兄,俺主掌扶風一郡之事,扶風是什麽地方想來程兄也知道的,那是陛下的故裏,這兩年俺在那裏為陛下修建門庭,倒是有所心得。
程兄為陛下近人,又屢立功勳,得了外邦饋贈不好處置的話,俺以為不如走捐獻之途,為陛下盡心之餘,也能搏得陛下一笑爾。”
程大胡子眨巴著眼睛,覺著他說的有點玄乎,不盡不實的,再一想起那位笑起來的模樣,他心裏先就打了個哆嗦,還是不要讓他笑了吧?
而且許敬宗的主意和高季輔說的差了老遠,高季輔說的他還能聽的明白,許敬宗這裏說的是什麽意思呢?
那麽多的財貨夠他花用些年了,一股腦捐出去,還是捐給皇帝,怎麽聽都和當年大家要時不時獻些糧草上去時的情景差不多。
不論李密,還是王世充,得了好處倒也能高興一陣,可一轉眼,派你去打生打死的時候是絕不猶豫,所以說沒什麽卵用。
“賢弟說的俺有點聽不太明白,可否說的清楚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