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去招惹她作甚?是不是又皮癢了?”
元朗委屈的道:“俺也沒做什麽,就是吧,前些時入宮……見阿姐,阿姐想讓俺執掌宗府,俺……就薦了長公主殿下。
後來不知怎麽被她知道了,過年的時候就老去家中堵俺,連俺那婆娘都不敢輕易帶孩兒們出門了。
過了年就把俺攆出家門來了衙門,連長安燈會俺都沒敢去,姐夫,您能不能讓她消消氣,俺可都一個多月都沒回家中看看了……”
這是真委屈了,褚遂良給他出的主意在於一個長遠,可那邊報仇不分早晚,看那樣子是非逮到他痛毆一頓才成了。
好在李春還知道個輕重,不會來長安令尹衙門尋事,不然他就真的沒處可躲了。
李破聽了原委,沒當回事,因為換了是他,也要跟元朗這廝計較一番,元朗從小就是這樣,時不時就要耍一下小聰明。
有時不是故意的,有時看著就是上趕著想讓元老頭給他幾棍子,及到年長,這毛病也沒改過來。
別看他現在委委屈屈的好像受了多大冤枉似的,說不定自己正樂在其中,覺著這日子才算過的有滋有味。
李破也懶的安慰他,幹脆的改了話題,“元老如今身體怎麽樣?朕聽說他住在海事學院那邊都不願意回家了?”
元朗眨巴了幾下眼睛,心說你就護著李大娘吧……
嘴上卻道著,“阿爺身子骨還好,俺們兄弟都勸他在家裏安享晚年,可阿爺不樂意,總想找點事做。
陛下你是不知道,就咱們沒進長安那幾年,阿爺又給人家養馬去了,等咱們入主關西,可把那些雇主給嚇壞了,都來登門致歉。
送的禮物還很貴重,弄的阿爺很是過意不去,前些年就不願出頭露麵了,唯恐讓人不待見。
咱們元氏的一些親戚以前不見人影,如今聽說阿爺在家常住,便也紛紛到家裏走動,讓阿爺很是厭煩。
於是聽了姨丈的,找了點閑事來做,後來就喜歡上了垂釣。
海事學院那邊不是挖了個大坑嘛,他就常去那裏溜達,指手畫腳的,後來還混了個監工來做。
等大坑挖好了,又注了水,阿爺就讓人放養魚蝦,為此還讓俺去司農寺尋人說話,督促他們在湖邊種植園林,承擔花費。
陛下也有兩年沒去海事學院巡視了吧?那邊現在是一年一個樣子,書院的馬祭酒還請了阿爺為大湖命名。
阿爺自小也沒讀過幾本書,嘿嘿,最後張口就把那裏稱之為了昆明湖。
哈哈,昆明池啊,可不就在長安舊城的南邊,也是漢時所建,地處阿房宮遺跡之畔,現在還在那裏擺著呢。
你說海事學院又挖出個昆明湖,嘖嘖,當時馬祭酒臉都綠了,趕緊讓阿爺再給換個名字。
阿爺您是知道的,執拗起來八頭牛都別想拉回來的人,立馬就不樂意了,說什麽當年漢武帝建昆明池也是為了操練水軍,咱們海事學院挖了這個大湖亦是同理,那還費事起什麽名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