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傅家兄弟姐妹幾人入香山書院求學的事情,姚梨做了很多準備。連筆墨紙硯,都一人備下一套。
生怕幾人入學後跟不上夫子的功課,姚梨還特地請了先生,給他們惡補一般。
眨眼的功夫,總算到了入學的日期。
姚梨讓崔伯駕車,親自送幾人到書院門口。
清源縣算不上什麽繁華的縣城,坐落在晉南的邊境,靠著大山偏僻又荒涼。在這裏,讀書識字的人極少,種田的人很多。隻有家底殷實的人家,才會送子孫去讀書。
所以香山書院裏邊的學生,皆是清源縣裏頭的富貴人家。上學的時辰,香車寶馬聚滿香山書院的門口。
姚梨都不知道,原來清源縣的有錢人,竟也不少。
“到了,下來吧!”姚梨跟傅雲出先下車,讓他們都下來。
幾人正想進去的時候,忽被一身形高挑瘦弱的男子,攔住去路。
“你們就是要入學的新生?”姚梨聞聲抬頭,細細打量起來人的麵容,生的倒是白皙清秀,可是輪廓太過尖銳帶著一股小家子氣的刻薄。
“請問閣下是?”斜斜睨來人一眼,姚梨聲線清涼。
來人卻是自持清高的很,仰頭哼著聲音回答姚梨,“我乃香山書院的夫子,聽說你們是陸公子保舉進來的。沒想到那陸公子眼神也不怎麽好使,竟將幾個山野毛孩如此青睞。”
言語間的不屑跟輕蔑不言而喻,在姚梨聽來,真真是刺耳的緊。她當場發作,朝著來人冷冷一笑,“閣下竟然是香山書院的夫子,想來才識過人,小女子有一上聯想請夫子對出下聯。”
姚梨話落,來人神情更是驕傲,他在書院裏教的就是《國學》,對對子這種活兒,最是難不住他。
“你說,我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千江有水千江月。”姚梨毫不客氣,張口拈來一句。
“這……”來人擰眉沉思許久,憋的雙頰通紅都沒有對出來。見周圍湊過來看熱鬧的學生愈發多起來,不甘心被落了麵子,隻好道,“今日,今日我有些不舒服。他日,他日我……”
“不會就說不會,就你這胸懷,如何能當起誨人不倦四字。”沒等那人借故偷溜,一道清凜的男音躥出來,阻了他的退路。
姚梨也回眸望去,隻見的陸明笙一襲白衣站在流光裏,清風吹起他的衣袂,流溢在他身側的光彩將他照耀的宛若謫仙。
“陸公子!”認出陸明笙,來人立馬雙手抱拳給他作了個揖。
陸明笙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湧動著暗色,漫不經心的隨意揮了下衣袖,“岑夫子不必多禮,我聽見剛剛你說我眼神不怎麽好使。這樣,就讓姚姑娘讓你見識見識。”
說完,他折身轉向姚梨,掬了一禮,“眼下正是夏日光景,就請姚姑娘做一首夏日風光的詩吧。”
“這有何難的。”姚梨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開玩笑,她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唐詩三百首可不是白背的。讓她作詩,還不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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