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從來倉促,眨眼的功夫年就過完了。春暖花開時節,正是讀書求學的好日子,傅雲出帶著弟弟妹妹們,別了家裏返回香山書院。
熱鬧兩個月餘的宅子一下子空落下來,姚梨多是不習慣。她拿著顧掌櫃送過來的賬本敲敲打打半晌,愣是一個字也瞧不入眼,隻好霍的起身。還沒出門,就被匆忙進來的葉鏡攔了去路。
“怎麽了,怎這般神色?”葉鏡身形頎長,身材健碩,一下將姚梨眼前的光遮的嚴實。她隻能逆著光,看著他臉上緊蹙的憂慮色,問。
葉鏡英挺的劍眉幾乎擰成兩座小山丘,努了努唇,聲音也陰沉的壓抑。他說:“阿梨,大哥出事了。方才香山書院傳來消息,說大哥偷盜了書院山長收藏的名家墨寶。讓我們趕緊過去,處理此事。”
“什麽,偷盜?”葉鏡話落,姚梨音色陡然拔高。
傅雲出素來偏愛武學多些,說他偷寶劍姚梨還能信上幾分,但說他偷別人墨寶,姚梨是一萬個不信的。看來,是板上釘釘的誣陷不跑了。
當即姚梨麵色沉下來,似烏雲壓境後落下冰霜。回身將賬本收好,帶著葉鏡急急忙忙往香山書院趕。
硬是趕在日暮前,去到香山書院。
姚梨跟葉鏡來的巧,傅雲出正被五花大綁著,由三五個壯漢架著抬出書院大門。傅雲翳還有傅雲浠傅雲霓姐弟三人,哭哭啼啼的跟在後麵。
“你們這是幹什麽?”姚梨看著被打的滿臉青紫,全身狼狽的傅雲出,心疼不已。跨步一抬,擋在當前。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葉娘子呀!”姚梨話剛落,三五個壯漢身後慢悠悠的跨出一道清瘦的人影。滿臉幸災樂禍尖酸刻薄的麵容姚梨認的仔細,是香山書院裏的岑夫子。
“你們要將我哥帶去哪兒?”姚梨皺了皺眉,厲聲喝問。
見到姚梨,傅雲出仿佛抓住救命的稻草,不停掙紮起來,“大妹,我沒有偷山長收藏的墨寶。我也不知道那東西怎麽出現在我房裏的,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
傅雲翳跟傅雲浠傅雲霓姐弟三人也急忙過來,圍著姚梨哭做一團,“大姐,你快救救大哥。大哥肯定是冤枉的。”
“放心!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平白受此冤屈。”姚梨先寬慰著傅雲翳三人,再走過去安慰著傅雲出。
“嗬嗬!”岑夫子卻宛如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般,撇唇冷笑道:“冤枉,也虧你說的出口。東西是在你房裏搜出來的,終日與你在一起的劉子規也承認,親眼見你到山長房裏拿了墨寶。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沒想到岑夫子不僅教書了得,斷案也是一流。隻可惜那同進士的身份,連個師爺都謀不到,真替夫子感到惋惜。”姚梨平生最恨岑夫子這樣幸災樂禍的人,自然得要好好嗆嗆他。
岑夫子頓時就跟蜜蜂蜇了一下般,痛直竄入心口。
誰不知道他當年隻中了個宛如如夫人的同進士,連朝廷都懶得給他分封。他四處去謀差事也是處處碰壁,不得已隻能屈在香山書院教書。姚梨故意拿此事來膈應他,讓他憋屈的咬牙切齒。
“你……”卻愣是一個字,也回不了姚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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