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跑著到知府衙門門口,姚梨讓葉鏡去敲響鳴冤鼓。很快,知府就命人將姚梨一行,帶上公堂。
“堂下何人!”高坐在堂上的晉南知府齊爾霖,高高的舉止驚堂木重重落下,斜睨姚梨一眼後厲喝出聲。
姚梨不卑不亢,緩慢移步到堂前,望著齊爾霖似笑非笑,“知府大人,別來無恙呀!”
齊爾霖見她既不下跪,又一臉輕挑,頓怒從心來。正要驟然發作,再次被她笑盈盈堵住,她道:“知府大人,民婦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還請知府大人指點迷津。”
“放肆!”見齊爾霖臉色發青,站他身旁的師爺會意,大喝一聲。
姚梨卻置之不理,繼續走到齊爾霖跟前,隔著堂間發白的天光,幽幽望著他。
“敢問知府大人,若是有人栽贓陷害,誣賴別人偷盜,該當何罪?”姚梨的聲音很輕,宛若隨風飄落的羽毛。但落到齊爾霖心裏,“噔”一聲彈起巨響。
齊爾霖能坐上知府這位置,自然不是愚鈍之輩。就在剛才,齊堇珊也將事情緣由與他說了。他到底是要護住齊堇珊的,但姚梨此番,又像有備而來。
“你此話何意?”齊爾霖皺了皺眉,聲音也沉下來。
姚梨瀲了瀲眸光,眸底暈開笑痕,“大人是要我當場說出來?”
齊爾霖愣了愣,四望下堂外烏壓壓的人群,借故身體不適要休堂,將姚梨等人帶入內堂。
“現在,葉夫人可以說了吧?”直到四下除了姚梨三人再無他人,齊爾霖才出聲。
姚梨不慌不忙,在內堂的太師椅上翩翩落座,慢悠悠開口:“大人,民間傳言人死後頭七回魂夜,若在靈堂前灑落麵粉,便能瞧見故去之人回來的腳印。您說,香山書院山長的那幅墨寶上,能不能找到我哥哥的指痕?”
話到這裏,姚梨故意頓了頓,輕瞥齊爾霖一眼,方接著啟唇:“照理說,墨寶是我哥哥偷的,我哥哥拿過它,上頭該留下我哥哥的指痕才是。若是沒有我哥哥的指痕,此事會如何?”
“你到底想說什麽,直言便是。”齊爾霖輕落落在姚梨臉上掃一眼,沒了耐性,急促道。
姚梨仍不見慌忙,還怡然自得的翹起二郎腿。
“知府大人別告訴我,對令千金所做的事情,毫不知情。威逼利誘誰不會,我隻要告訴劉子規,墨寶上頭有他的指痕,再告訴他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一定,會說出實情。然後等太子殿下駕臨晉南時,再帶著他道殿下跟前喊冤。大人覺得,我能不能為我哥哥洗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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