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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賢登時一臉愕然。
“怎麽,被朕中,啞口無言了？”朱棣冷笑起來。
“臣,隻是不知皇上,為何會想到太子身上？”王賢一臉錯愕道：“山西的事情,跟太子殿下毫無關係啊”
“毫無關係？”朱棣兩眼眯起來,冷冷道：“你自相矛盾了？剛才那番做人難做官難的感慨,難道不是有感而發麽？”
“當然是有感而發。”王賢一臉坦誠道：“臣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幫太子一把,把漢王殿下拉下水。但在一番人交戰後,臣還是下決心做個純臣,一切以皇上為重。將此案就此打住”著又一臉慷慨道：“哪怕有些風言風語,臣也願一身承擔。”
朱棣才明白過來,嘴角抽動一下道：“你為什麽要保漢王？你應該恨不得漢王去死？”
“臣過,臣絕不因私廢公”王賢答道：“臣一切以皇上的利益出發
“這麽你還真是個忠臣來著？”朱棣睥他一眼道。
“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自然要做忠臣”王賢大言不慚道。
“好,朕問你個王大忠臣,你為什麽要保漢王？”朱棣竟覺著好笑,許久沒見過這麽厚的臉皮了。
“當時案子查下去,隻會有兩種結果。”王賢大聲道：“一個,是確實沒有人指使張春,另一個是有人指使張春。前一種可能不必,單後一種,如果有人指使張春,那立即會興起大獄,牽扯到臣方才的幾位中的一位或幾位。無論牽扯到哪位,都會讓皇上陷入被動”
“你錯了,朕是發誓要為餓死的將士報仇的。”朱棣眼中閃過絲絲怒氣：“不管是誰牽扯在裏頭,朕都不放過他”
“臣之前並不明白皇上這個態度,現在臣明白了。”王賢叩首道：“臣請命再赴山西,追查到底”
“……”這話卻把朱棣得語塞,其實王賢剛才那話,正中他的心事。事到如今,他已經基本排除了太子的嫌疑。皇帝也是有些擔心,如果查下去,萬一查到漢王怎麽辦？如果真是漢王做的,自己必須要懲罰他,可漢王要是倒了,那樣誰來製約太子？隨著衰老和疾病纏身,朱棣對太子的擔心,也是曰甚一曰。不過現在看來,又有些矯枉過正了,太子這邊被折騰的太厲害,又讓漢王氣焰高漲了……
唉,朱棣發現君王最難治的不是下,而是自己的家,兒子和後宮,都他媽的不省心
見皇帝走神了,王賢隻好安靜等著,他萬萬沒想到,這次麵聖會持續這麽久,在地上跪得膝蓋都酸麻了。
好一會兒,朱棣才回過神來,目光漸漸凝聚道：“案子當然要查,但先擱一下,現在還不是查的時候。”著他緊緊的盯著王賢道：“朕再給你個機會,你證明給朕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公忠體國。”
“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王賢昂然道。
“朕不讓你赴湯蹈火,朕讓你去活地獄。”朱棣冷冷一笑道：“你這個錦衣衛鎮撫,從今曰起便不是虛職了。北鎮撫司的朱六,靖難時受過傷,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想找個人替替他,好換個輕快的差事。跟朕了好幾次,這次就答應他,讓你去接他的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