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朋友,不敢再和我來往了?”江彥丞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那雙眼睛裏有深沉似海的東西。
“如果司思因為你而受到傷害,或者車禍造成了什麽更嚴重的後果,我承擔不起,你也不能。所以,我想知道這次車禍原因是什麽,和你在一起是不是每時每刻都會有這種危險係數?如果是,我會讓我的朋友盡量遠離你。”譚璿一口氣說完,這些都是她心裏的話。
如果明知一個人的身邊危險,還要堅持呆下去,這個人肯定是受虐狂,她和江彥丞還沒熟到同甘共苦生死相依的地步。
“我想讓你明白,我們雖然領了證,但不代表我對你有夫妻義務,你對我同樣沒有。如果那天在硯山,你和我隻能活一個,我會丟下你,再找人回來給你收屍、處理後事甚至配合警方抓凶手,但我不會陪你一起死。明白嗎?”
江彥丞望著她,不說話,他的眼裏湧起越來越深的笑意。
譚璿倒沒有害怕,也不怕他笑,她抱著受傷的手腕,繼續道:“看清楚了吧,我就是這副嘴臉,命隻有一條,無論何時我都會好好活著,嬉皮笑臉插科打諢隨便,這是我的底線。等你的傷好了,你可以選擇離婚或者繼續履行合同,越界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嗨,Mi,她在和William說什麽?怎麽好像在吵架?”
趴在門上看了半天的喬治覺得不對勁了,長臂將周密扯過來,問道。
“聽不見,學長好像呆住了。”周密隻能看見兩個人的側麵,夫妻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說話,一個站著一個躺著,沒半點親密舉動,丈夫受傷,妻子連個安慰的親吻也沒有,這太可疑了。
“我覺得William好像在被她罵,一句接一句,可怕,William居然被罵笑了……”喬治的藍眼睛都看直了。
江彥丞的確笑了,他的半邊腦袋還是麻木的,但他的心又特別炙熱,清晰地感覺得到它在胸腔裏燒。
他比他老婆高,一直低頭和她說話,今天發現仰視的角度也很美,她劍拔弩張的樣子,他竟也看一次癡迷一次。
“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江彥丞笑,終於開口。
“嗯?”譚璿不防他會這樣回答。
“命隻有一條,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死,我比你想象得更惜命,就這一點來說,我們很像。”江彥丞道,“你先休息養好傷,等風波過去我給你一個交代。”
怎麽前一天還蹲在西湖邊抽煙說笑,今天反而變成了這種生分的口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