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麽麽噠!”譚璿咬了咬唇,回複完,放下手機就鑽被子裏去了。
無恥啊,跟司思躺在一起,她真的真的好想江彥丞,要是她老公在,想怎麽抱就怎麽抱,他知道她睡覺不老實,她就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躺在床上最放鬆的就是熄燈之後。
大學的時候經常開臥談會,經常一聊就是半夜,聊到迷迷糊糊睡著,畢業後再沒有四人臥談的機會,那些嘻嘻哈哈你來我往的囉嗦歲月,叫做校園。
“年年,問句煞風景的話,還惦記著陸師兄嗎?”
昏暗裏,司思忽然問道。
譚璿睜開眼,看向天花板,過了一分鍾才開口:“嗯……兩個生日沒收到他的禮物了,好像做夢一樣,之前一直在的人忽然就不在了,從未見過的人忽然就出現在身邊,我感覺這兩個生日之間,我成熟了很多。”
司思也沒側身,和譚璿一樣仰躺著看天花板:“工作、生活都步入正軌之後,不相幹的人就成了過去,這種向前看的態度,讓我很欣慰啊。多謝江先生?”
譚璿笑:“嗯,多謝他。”
譚璿回應得很淡,輕描淡寫的。兩分鍾後,她還是沒忍住,側身麵對著司思,說了心裏話:“雖然江彥丞對我很好,甚至說帶我走出了陰霾。但我心裏總是不夠踏實,你知道他怎麽說嗎?他說對我一見鍾情,我真的怕了一見鍾情。要是有一天他發現我很多缺點,發現我其實沒有他想的那麽好……”
司思也麵向她:“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要是因為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就一步都不往外走,等著孤獨而死吧。”
譚璿輕聲歎氣:“我已經很努力地邁出去了。也很感謝前任的誠實吧,他說分手就分手,沒有糾纏,沒有反悔,他幹幹淨淨地離開,他要不是我六姐夫的話,基本等同於永不詐屍的死人了。”
司思對陸翊的情緒也很大,從來沒再替陸翊辯解過半句,但是今天譚璿自己放開了,司思也跟著放開了,試著去回憶陸翊的好處。
司思枕著胳膊,道:“既然過去了那就過去了,想想大學的時候陸師兄去酒吧……”
“酒吧?”譚璿疑惑,“什麽酒吧?”
“呃……”司思一愣,忽然反應過來:“沒啥,就是他們聚會去過酒吧,咱們也去喝過酒啊,記得不?想回去喝酒了。”
司思的轉折很快,快到譚璿都覺得她怪怪的,但是司思不願意說,譚璿也不想逼問,糊弄過去:“你想喝酒?那我明天晚上帶你去,正好江彥丞不在家,咱們好好喝幾杯。”
“哈哈哈哈,你這是脫韁的野馬啊譚年年,小心我去打小報告!”司思笑。
“他不在家,什麽都管不了。”
“這叫天高皇帝遠。”
“……”
兩個人聊著聊著,漸漸地都不說話了,自然而然地睡著。
司思遲遲沒閉上眼,剛剛聊天的時候她回憶起從前讀書時候的很多細節,這些細節讓她覺得困惑——那麽那麽愛著譚年年的陸師兄,是的,她記憶裏的陸師兄,清傲,寡言,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在深夜的酒吧裏駐唱,被她和幾個高中同學撞見……
那個漫長的暑假過後,九月底,譚年年生日時收到了一台相機,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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