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苗疆人雙目無神,可動作卻十分敏捷,仿佛感覺不到痛一樣的往牆壁上撞著,口中還發出無意義的音節。
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
當地牢裏麵的苗疆人發生異變之後,藍罌來幫助沈亦舒。她剛看見這樣的場景,還感覺毛骨悚然,但現在已經是習以為常。
藍罌補充道:“這情況毫無規律,而且這些苗疆人的病情就像是會傳染一樣,一開始隻是兩三個人有這種情況,後來就逐漸都變成了這樣子。”
因為就連沈亦舒和她也弄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便隻能用“病情”二字簡略概括。
其實比起用這兩個詞來形容,他們更傾向於是這些苗疆人觸發了身體之中的蠱蟲才引起的這種症狀。
但這地牢可以限製閑雜人等出入,把守森嚴,在把這些苗疆人丟進地牢之前,還特地徹底打掃過一番,沈亦舒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會引起蠱蟲發作。
雲離歌走上前去查看了兩個苗疆人的狀況,一個是正在瘋狂的自殘之中,另一個則是被藍罌灌下的藥湯逐漸安靜。
沈亦舒配置的藥湯裏麵含有大量的安眠藥草,可以使這些人鎮定下來,陷入困倦之中。
這段日子都是這麽過來的,如果有人鬧得太狠了,就會被灌下一碗藥慢慢睡過去。
雲離歌疑惑的問道:“這些藥草也不是什麽貴重物品,大不了就用這些藥物養著他們啊!”
可陶雨伯卻搖了搖頭,眼中含著一絲擔心掃過這地牢裏的苗疆人。他也說不上究竟是為這些苗疆人的命運感到憂慮,還是為這件事情的處理感到棘手。
“安眠的藥草會使身體逐漸產生抗性,而且長期服用之後會使他們神誌不清,逐漸成為癡兒!”
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風清韻看了兩眼苗疆人之後,心中卻並不著急。她上下打量著藍罌,最終還是忍不住拉著陶雨伯問道:“藍罌是你師妹,遊前輩可曾講過她的來曆?”
還不等陶雨伯回答,藍罌便疑惑的答道:“我師父將我收為徒弟時,我年紀尚幼,可以記得我幼時曾經是一家鏢行裏頭的女孩兒,因為當鏢局總管的父親覺得我體弱不能習武,所以在家中也不受重視。”
說到這裏,藍罌臉上閃過一抹黯然。
如果不是遊醫出現將她帶走的話,她還不知道自己會走上怎樣的道路。
大概就是這樣在家人的嫌棄之中長大,然後在另一戶人家裏操持家務度過一生。
風清韻聽了藍罌的話後,若有所思。
陶雨伯有些不明白風清韻為什麽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但他忽然念頭一轉,便想到了風清韻之前給他們提過的在那個山洞之中看到的苗疆秘史。
陶雨伯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風清韻道:“莫非你是覺得藍罌是澤月聖女的後人?”
聽到這話,屋子裏的人都投來目光看著陷入沉思的風清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