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雲離歌停下腳步,看著沈亦舒,眼裏露出些許疑惑,“為何?”
沈亦舒垂下眸子,搖搖頭,略帶抱歉的說道:“在下現在也說不清楚,但是這幾天照顧過風姑娘,她現在的身體,真的不適合解毒。”
陶雨伯挑眉,臉上表情不太好看,他辛苦熬了幾個日夜,最後卻是遭到反駁,擱誰誰心情能好。
“離歌,你做決定吧。”陶雨伯語氣淡淡,把問題丟給了雲離歌。
雲離歌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說道:“開始吧。”
如今風清韻的情況,他等不了,而且為什麽要相信沈亦舒呢?沒有理由陶雨伯會害他們。
沈亦舒似乎早就意料到了雲離歌的答案,眼裏閃過一抹失落。
關上門,把沈亦舒隔絕在外。
雲離歌扶起風清韻,以嘴渡藥,將藥丸送進她口中。
“我現在給她施針,你用內力探進她的身體,注意護住心脈。”陶雨伯麵色凝重,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能說是盡力而為。
雲離歌鄭重的點頭。
一手扶住風清韻的身子,一手貼近她的後背緩緩輸入內力。
陶雨伯已經拿出銀針,手起針落。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了,雲離歌額頭已經冒出了細汗,嘴唇有些蒼白。
陶雨伯還在施針,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
客棧裏靜悄悄的,屋裏隻有雲離歌和陶雨伯的呼吸聲,風清韻一直都是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
雲離歌無意看了一眼門外,沈亦舒還在那裏,沒有走。
他到底為什麽這麽執著風清韻?接近她又有什麽目的?
“別分心。”陶雨伯出聲,手裏最後一根銀針落下。
雲離歌垂下眸子,收斂心思,內力持續輸入風清韻體內,而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一點一點吞噬著他的內力。
過了一盞茶,陶雨伯開始拔針。
這時,風清韻有反應了,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陶雨伯針拔到一半的時候,風清韻突然吐出一口黑血,味道惡臭。
雲離歌眼眸一縮,內力差點亂了,“怎麽回事?”
“毒血,無礙。”陶雨伯麵容不改,繼續拔針。
雲離歌耳朵微動,外麵有細微的聲響,他和陶雨伯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凝重。
現在拔針不可能停下,雲離歌一定要護住風清韻的心脈,免得她體內毒血亂湧進心髒。
陶雨伯依舊不緊不慢的拔針,嘴唇輕抿,不是他不著急,而是急不得。不論是施針還是拔針,最忌諱心急。
外麵傳來一股血腥味,緊接著,風清韻又吐了一口黑血,手指動了動,眉頭輕輕皺起,似乎很難受。她的額頭也逐漸滲出一層細汗,臉色逐漸變得紅潤了一些。
外麵傳來明顯的刀劍聲,雲離歌心裏想到什麽,卻是不能深想,不能分心。
約莫一刻鍾之後,外麵安靜下來,除了空氣裏彌漫的血腥月,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再過半個時辰,陶雨伯拔下最後一根銀針,風清韻再吐出一口黑血,雲離歌見狀內力一收,風清韻便軟軟的倒在了他懷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