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宴抱著繪本哭鼻子的時候。
一名女醫生拉起簾子,將暈睡中的夏喬薇徹徹底底地檢查了個遍。
目光震顫。
病床上嬌弱的女孩子身上又紅又紫,除了臉,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
全是咬印和吻痕,連腳趾頭都是。
腰窩和臀部上一道道細長指痕。
胸口和大腿根部最嚴重,一枚枚紅痕新舊交疊,像一顆顆草莓。
“天啊……這算不算家暴?”小護士不忍直視,又羞又心疼。
女醫生目光憐憫地替夏喬薇抹藥,一邊搖頭。
慕以宴頂著一張病嬌的臉,衣冠楚楚,卻有一顆禽獸的心。
在發現夏喬薇還墊著衛生紙的時候,小護士咂舌,“難怪她暈倒了。”
“病人應該是今天早上來月經,準備做血常規檢查。”
“好。”
不一會,簾子拉開,慕以宴就見到女醫生撥著針管,準備紮進夏喬薇的血管裏。
慕以宴猛地衝過來,眸色吞人,“你們幹嘛?”
醫生冷冷瞥他一眼,“ 抽血,慕少爺,5點還沒到,醫生還沒咳嗽呢!閉眼吧!”
“……”
小護士也很硬氣,“都把老婆逼成這樣,還讓醫生配合你裝暈?汝有人性否?”
“…….”
不一會,朱許敲門進來,惡狠狠地盯著慕以宴,眼眶泛紅,“你到底對薇薇做了什麽?好好一個人到你手裏,都被折磨得沒人形了!”
慕以宴沒看她。
俯下身把額頭貼在夏喬薇的額上,雙手捧著她蒼白的小臉,吻了吻她眉心。
她整張臉好像沒有了尋常人的溫度。
那個鮮活又溫柔的女孩,活生生地被他折磨的倒下了。
好像下一秒就會香消玉殞。
“寶寶……”
慕以宴的心髒不可抑製地收縮,內疚和心疼同時占據了他的所有情緒。
VIP病房雖然寬敞,女醫生還是冷厲道,“病人家屬留下,其他人到外麵等。”
時宇和胖子拉著孫北出了門外,朱許不願意出去。
“我是病人的妹妹。”
女醫生繼續寫著病卡,沒好氣地問慕以宴,“你老婆多久沒好好睡覺了?”
慕以宴眸光幽深如墨,低沉道,“大概……兩天兩夜。”
朱許瞪著他,嘴唇差點咬出血。
醫生又問,“病人既往病史有一項,月經不規律,你有帶她進一步檢查嗎?”
慕以宴眼光更暗,心如刀割,“沒有。”
他有一次驚喜的問過夏喬薇,“這個月你月經都不來,是不是意外懷崽了?”
夏喬薇羞澀地搖頭,“我三個月才來一次,查過也沒問題。”
他也上網查過屬正常情況,加上之前一直做措施,也沒往深的想。
朱許卻是快哭了 ,“薇薇是季經,三個月一次,雖然醫生說過沒大問題,她自己也沒重視,可你當男朋友的,竟然讓她兩天兩夜不睡覺?”
醫生又是歎息,“上一次病人看婦科已經是十五歲的時候了,女孩子的身體隨著發育會不斷地變化,這次得好好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