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陪護還是耍流氓？（6）

耍完流氓，蘇朝陽又擰來熱毛巾給某人清理，慕向晚羞得麵若桃花，病中憔悴都少了好幾分，全程低著頭都不敢看蘇朝陽一眼了。〔w “好了，不早了，睡吧。”從衛生間出來，見女孩兒還傻乎乎的笑著，蘇朝陽擰一下她的鼻尖，把被子蓋好。 “睡不著……”慕向晚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隻留著小腦袋在外麵，低軟的語調還帶著沙啞，格外讓人心疼。 蘇朝陽問她，“那你想幹什麽？” “嗯……”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轉了轉，她來了興趣，“講故事吧！” “講故事？”蘇朝陽皺眉，人生裏仿佛第一回聽到這三個字。 慕向晚看著他的表情，撒嬌起來，“怎麽啦？不行啊？我就要聽故事，你給我講講吧！” “……嗯，你想聽什麽？”蘇朝陽坐上床，卻不敢再鑽到被子裏去了，靠在床頭居高臨下的斜睨了某人一眼，“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 呃－－ 滿頭黑線滑下來，慕向晚無語的吐槽，“我又不是你女兒！” 蘇朝陽笑了，毫不客氣的打擊，“我也養不出你這樣叛逆的女兒來！” “蘇朝陽！”慕向晚不幹了，“你嫌棄我是吧？那你幹嘛還要喜歡我？不要喜歡算了！” 她動作頗大的轉個身背對著他，蘇朝陽無奈的笑了笑，把她扳過來，“你這性子，我真是服了！” 不過知道她也就是撒撒嬌，並沒有真正生氣，蘇朝陽也樂得跟她開玩笑，“我難道說錯了嗎？難道慕向晚同學是乖乖女？嗯……那估計是我這些年眼睛耳朵都有問題吧－－” “蘇朝陽！”慕向晚瞪他一眼，“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這不是在改嘛，你就不能別拿以前糗我了？” “好好，不說以前的醜事了……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不聽白雪公主的故事－－” 寵溺的捏捏女孩兒的臉蛋，蘇朝陽道：“其實，我也不會講白雪公主的故事。” “不會吧？”慕向晚不相信，“你小時候就沒聽過爸爸媽媽講故事啊？” “小時候……”蘇朝陽跟著重複了一句，視線撇開，眼神漸漸迷茫起來，記憶回到許久許久以前。 童年往事他已經許多年不曾想起了，偶爾夢中記起，醒來過後又被忙碌的工作擠壓到腦後。 這些年，他每天的生活都被訓練、任務占滿，像一根被擰緊的發條，沒有一天鬆懈過。原以為那些記憶早就模糊，現在認真一回想，才發現它們一直都在那裏。 見他沉默，慕向晚動了動腦袋，抬眼看他，卻被他臉上迷茫恍惚的神情驚得心裏一痛。 乍然想到他的父母早就已經過世，慕向晚鼻子一酸，爬起來抱住他，將臉貼在他胸前，沙啞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這個的。” 蘇朝陽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一抹笑，伸手摸摸女孩兒的臉蛋，又把被子扯起來給她蓋住，“沒事，都這麽多年了，我已經從那種傷痛裏走了出來。” “可是，那麽小就沒有爸爸媽媽，想著就覺得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