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其實土地緊缺,特別是土壤肥沃、便於灌溉的飼料地、頭等地,很多人家都不夠吃呢,地,可不敢輕易送人。
“之前我還羊虎灘那兩塊地讓你柳叔種了……霞子可能還不知道,你柳叔最近,別人介紹了一個媳婦……”
“真的?奶,柳叔真打算再娶了?女方家裏條件怎麽樣?鄰裏街坊風評如何?柳霞姐一直很擔心這個問題。”
看來之前柳叔騙了柳霞姐,哪有一直沒動靜,她們開學半個月就有消息聊?
“這個還真不好,女方是胡家沙溝裏的媳婦,年紀輕輕的死了男人,帶著兩個娃娃,一兒一女,起初誰都不知道這事兒,前兩女方家裏人過來看房子,你柳叔過來借碗盞,我才知道的。”
“這樣啊……”
看來,她的耳朵,又要遭罪了。
果不其然,第二一早,祝豐豐還賴床沒起來,柳霞就紅著眼擠進了她的被窩。
“怎麽了?這大冷的,是被窩兒不暖和嗎?你跑來折騰我。”
知道睡得懶洋洋的,被窩裏突然擠進一個冷冰冰的身子是怎樣不可承受的冷。
“豐豐……我爸,我爸他真要給我娶後媽了!”
完,一咋咋呼呼從來沒心沒肺的柳霞,竟然抱著祝豐豐哭了起來,溫熱的眼淚掉進脖子裏,祝豐豐才反應過來。
“嘁……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柳叔再娶,這不是你一直盼著的事情嗎?怎麽到頭來還當起燈泡兒了?”
“我……我是想著他能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可,也沒讓他現在就找啊……”
接著,柳霞終於抽噎著將昨晚她爸忐忑不安的話轉述給了祝豐豐。
女方男人是病死的,死了兩年多了,婆家還有叔伯妯娌,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難免落人閑話,正好公婆也有意讓她改嫁,又碰巧有親戚認識柳木匠,這不,就看對眼了。
“這不挺好的嗎?你不是一直擔心以後上大學了,柳叔一個人湊合嗎,屋裏多個人,還有兩個孩子,日子肯定不一樣。”
“再了,柳霞姐,實在的,如果不是擔心你受後媽的委屈,像柳叔這樣的情況,別人家怕是早就新人進門了。”
這是事實,村子裏就有好幾個例子,喪偶一兩年再婚的多的是,柳木匠,確實是個例外。
“我,就是,一直就我們倆,我都已經打算好了,上大學把我爸帶過去,以後我給她養老送終,我……”
其實,她也不是排斥,就是事發突然,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良罷了。
“我的傻姐姐哎,你陪著,跟新嬸嬸陪著是不一樣的,柳叔畢竟還年輕,屋裏有個人肯定不一樣,再,你一大早這麽不管不顧跑過來,昨晚不歡而散了是不是?我估摸著昨晚柳叔都沒睡……”
“嗯,抽了一晚上旱煙,煙葉渣子弄了一地。”
“是吧,你這麽過來,我估計柳叔這會兒出門去女方家裏退親了……”
結果,她話還沒完,再次經曆了春寒洗禮,柳霞著急忙慌掀被子就跑了。
“……”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這風風火火的,可不就是個孩子麽?至少,在兩世為饒祝豐豐年輕,確實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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