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歎了口氣,說:“小文,這也隻是你的猜測,或許這一切真的跟孟子琪沒有關係呢。
夏茉莉看著整天笑嗬嗬的,可她心裏挺能裝事呢,以前為了駱晨都自殺過,想想就後怕。”
申筱文有些哀傷地說:“這些年她嘴上不說,可心裏一定挺恨我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或許是我太忽略她的感受了,才會釀成今天的禍事。”
楊靜說:“這事怎麽能怪你呢,是夏茉莉自己想不開。她對駱晨一廂情願到瘋魔,才會做出這麽瘋狂沒有理智的事。”
申筱文說:“不管怎麽說,我都要去一趟茉莉的老家,見見她的父母才能安心。”
楊靜幫申筱文提起行李,說:“走吧,我開車送你去車站。”
申筱文說:“好。”
兩人剛走出門,申筱文接到了李廣錄的電話。
“廣錄,有事嗎?靜姐正要送我去車站呢。”申筱文問。
電話那頭的李廣錄嗓音有些沙啞,沉默了片刻兒,哽咽著說:“茉莉自殺了。”
申筱文僵硬在原地,拿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她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地問:“廣錄,你說什麽,茉莉怎麽了?”
李廣錄沉聲說:“小文,茉莉死了。”
申筱文的心仿佛被人扔進了冰窟窿,冷得徹骨,她的嘴唇都是顫抖的,她不敢相信成天愛說愛笑的夏茉莉就這麽死了。
“怎麽可能,廣錄,你是不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夏茉莉那麽開朗的性格,身體壯得像頭小牛,怎麽會死,怎麽會死呢?”
李廣錄說:“我聽裏麵的警察說,監獄裏有兩個女囚犯發生衝突,在食堂裏打了起來,其中一個女囚犯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把刀子,誤傷了茉莉。刀子正巧紮在了肺部大動脈上,人還沒送到醫院……就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了。”
申筱文蹲在了地上,眼前模糊一片,淚珠一顆一顆地掉下來。她曾經笑話夏茉莉整天活得沒心沒肺,好像天底下就沒有讓她心煩的事,也沒有讓她惦記傷心的人。
她曾經打趣說,夏茉莉一定是所有同學裏麵最長壽的,因為她整天笑口常開吃嘛嘛香,心態好身體棒。
她曾經羨慕夏茉莉的無憂無慮,也願意跟這麽一個樂嗬嗬的傻姑娘做朋友。因為笑容和快樂具有感染力,她希望能像夏茉莉那樣恣意快樂地生活。
可夏茉莉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麵,那麽年輕就失去了生命。
李廣錄花了些錢托人找關係,三個好朋友在警局的太平間裏送了夏茉莉最後一程。
申筱文沒想到上次在監獄裏見到夏茉莉,竟成了最後一麵。
永別這個詞,平時讀起來都是毫無感情和溫度的,此刻兒,她低頭凝視著躺在太平間裏的夏茉莉,才發現永別原來真實得可怕,冰冷到心寒。
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嘎然而止,沒有了心跳,沒有了呼吸,麵色蒼白失去了血色,手腳都是冰冷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