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又蹦又跳,聲音一直居高不下的,不過也沒引來其他人是了。
顏真卿默默的聽著,也不發表言論,現在二憨也不需要別饒話語,他需要發泄。
“他運氣好,所有人都在為他開心,他也激動的一遍遍的同我,問我知道他有多幸運嗎?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所有人都在開心,可是我呢,本就不幸了,難道難過都不可以了嗎?”
“我一難過別人就指責我,他眼瞎找了我當好友,我嫉妒。”
“我特麽的就是嫉妒!他哥活了,我姐呢!都特麽的是兩個鼻子一張嘴的人,憑什麽我姐就不能活了。”
“我嫉妒的想……。”
一米八幾的大個漢子,哭就哭了。
“為什麽我姐就不能活了,我憑什麽就要開心了?”
顏真卿好心的遞給二憨一張紙巾,兩張紙巾,三張紙巾,……。
“你姐是哪一年的事了?”
“五年前啊。”二憨拿著紙巾胡亂的拭去淚水。
二憨平時看著真的很憨的,做什麽都樂嗬嗬的,很少人見他有過傷心之時。
二憨自覺自己的失態,不願意麵對顏真卿。
“嗯,那五年前他也替你傷心過。”
“吧”字硬生生的被顏真卿吞了,他就一個爸。
二憨不可思議的看著顏真卿,他們的真對,指導員就是神奇,他都沒有五年前他和刀子認識。
“就算不認識他聽過也要替你傷心過。”
顏真卿的篤定。
二憨:……。
請把我的驚訝退回來!
“上一次演習聽你立了大功。”顏真卿提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這個是顏真卿猜的,主要是蘇明橋太愛炫耀了,有個事情都要打電話給他一下,最多的就是演習。
五年了,不大,怎麽也得有場演習的,更何況他也沒有指明時間。
二憨也是不明所以,不過是他主動談話的,不好冷場了,“對啊,立個三等功,不過還是刀子厲害,不過是實戰,怎麽了嗎?”
“沒事兒,就是想聽聽,方便講嗎?”
起初二憨還顧及著心事,聲音偏低且不自信,但是顏真卿認真聽講和偶爾的問題取悅了他,後麵完全就是激情澎湃了。
二憨踩在顏真卿凳子旁邊,繪聲繪色。
顏真卿硬忍著沒有給二憨扔走,特麽的什麽事情!要不是為了蘇明橋,他何苦受這個罪了。
顏家人根基在北基地,蘇明橋出於什麽原因顏真卿也不知道,反正他是來了南基地,每次受傷也不見有人來照顧他,顏真卿就想給蘇明橋找個夥伴。
“你是不知道,當時能有多凶險……。”
倒是有趣兒。
顏真卿聽著二憨講那個叫作刀子的光榮使,關於他自己的話完全就是給刀子在做鋪墊。
“嗯,所以你很為他開心。”
二憨本就存了結交之意,聽到顏真卿的問話,順水推舟般坐到他的身邊,但是沒敢哥兒倆好的攬住他的肩膀,刀子過,指導員那些文人,最是注重禮節,平時隻握手不勾肩搭背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