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玦黎看到早早回來的沈時,還以為她在路上想通了拐了回來,嘴角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因為此時畢竟還早,離他們約定的吃飯時間整整早了兩個小時。
所以他主動走上去,將她擁入懷中,輕撫著他的背,安慰她說:“你還是我聽話的小蘿莉,回來就好。”
聞著老公溫暖的氣息,沈時不想說出娘家人的陰謀,隻是將眼睛閉上,深深的吸進去一口氣說:“老公你說的對,我們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我要珍惜。”
“真乖!”江玦黎摩挲著沈時的頭發,貪婪的親吻著她光潔的額頭,無限感慨的說。
“……”沈時沒有說話,內心還在驚悸,她準備打發走老公上班以後好好想想這件事。
沈時強裝骨氣,微笑著牽著兒子的手將他送到老公車上,看著老公和兒子高興的和她說再見,開車駛去。
車一離開,沈時的脊椎軟了下來,無力的靠在了門前的一棵樹上。
“太太,外邊涼,你還是進屋去吧,哎呦,你怎麽了嗎?怎麽這麽多血?”林阿姨本來是想攙扶沈時回屋子裏的,可是看到了樹上一大片血。
“還好啦,是幹血,不是你的,”林阿姨的心落到了肚子裏,“可是是誰的血弄到了上麵?不會是你姐姐的吧,上一次在我們家吃飯那天,我看到她舉拳朝樹上打,我當時都不理解……”
沈時張著吃驚的嘴巴,看著樹上幹澀的血跡,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該有多恨自己,才能將手打出血來。
可歎自己還以為親情回歸了,她是多麽的盼望能和別人一樣,姐妹之間,姐弟之間,父女之間能沒有算計,快快樂樂過日子呢!
她的心一直在往下沉,往下沉,抬望眼,藍天白雲,春暖花開,正是陽春三月大好的日子。
可是心裏冰窖一樣的冰冷。
煮豆燃豆萁,豆在斧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想起了曹植的這首七步詩。
現在的心境和曹植的何等相似,曹丕最終沒有殺死曹植,就是因為這七步詩。
她忽然抬腿就往家裏跑,找到紙和筆,刷刷刷的寫下了這首詩,裝到一個牛皮信封裏,封好,在封皮上寫下了娘家的地址,交給正看著自己的林阿姨。
“林阿姨,我忽然感覺身體不適,先生和豆豆又都不在家,派人盡快把這封信送到我娘家去,告訴他們我赴不成宴了。”
“好的,太太,我這就去,您趕緊歇著。”
再說這邊的娘家人正興師動眾的操辦宴席,沈若初指揮若定,像一個戰場上的女將軍。
沈林國雙手背後踱步到了沈若初這裏,輕聲交代:“也不要太鋪張了,不就是一頓飯嘛!”
沈若初頭一抬說:“那不一樣,你看那天在江玦黎家,保姆隨便一扒拉,就是一頓盛餐,我們堅決要比他們的好,從氣勢上就要高他一籌。”沈林國沉吟:“你說的也不錯,但是我就是感覺太浪費了,關鍵是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來,來幾個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